內心已經波濤洶湧的柳芽,不生氣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她原本還指望馮雲雲能在孩子麵前檢點一些,起碼不要汙染孩子的眼睛。沒想到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萌萌的眼皮底下了,這對於萌萌的影響是致命的。一方麵萌萌會擔心她與丈夫之間今後下半輩子,另一方麵也會讓萌萌在戀愛時產生陰影。所以,她極力控製著內心的情緒,佯裝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說:“哎呀,就這件事啊?萌萌啊,不是媽媽批評你,你的想法很可能出現了誤差。你也不想想,你爸爸是什麼人啊,他是堂堂正正的大學教授,國內外有名的文化考古學者,他大大咧咧的性格就是因為長年的野外生活養成的,你看到他和笑叢阿姨的那些舉動,其實都是師生之間的正常行為,即便有些不雅之處,那可能也是因為笑叢阿姨身體不適造成的。萌萌啊,我跟你說吧,你爸那人我是了解的,我以前去北京他的學校,一開始也不習慣他和他的那些得意女弟子們的親熱。可是後來我得出了一個結論,人家就是沒有把女弟子當成女人,隻是當成了他關心的孩子。你說,相比之下,我們的心理不就顯得過於灰暗了嗎?”其實,說這番違心的話,她自己的內心都在滴血,可是她還得這樣說下去呀?
果然,涉世不深的萌萌天真地問:“哦,這樣說來,是我誤解我爸的行為方式了?”當然她的內心還是充滿疑惑的,可是給她解釋的不是別人,是她的媽媽,是爸爸的妻子啊?她是最了解自己男人的那個女人啊。
柳芽接著說:“他們出去,我想一定另有理由,一定是你笑叢阿姨太嬌慣,不想在別人的家裏住。除了這個之外,不可能有第三個原因。”
萌萌說:“爸爸和她都出去了一個多小時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怎麼解釋呢?”
柳芽好奇地問:“你看著離開家的嗎?”
萌萌說:“是啊,爸爸還把我的鑰匙拿走了呢,說一會就回來。”
柳芽說:“這不就得了嗎?我說的一準沒錯。”
馮雲雲接到萌萌的電話時,他與笑叢正在大床上瘋狂地雲雨呢?他見是萌萌的電話,立即對笑叢說:“喂,你笑聲點兒,萌萌的電話。”
笑叢卻不依不饒了,嚷嚷道:“算了,算了,你不會一會在接嗎?開始讓炸雷驚嚇,現在又讓你的寶貝女兒攪合,一點意思都沒有了,你下去吧……”說著,很生硬地把他推下了床,自個兒走進浴池洗浴去了。
本來還欲火中燒的馮雲雲,十分沮喪地接了萌萌的電話。馮雲雲說:“萌萌啊,爸爸馬上就要回來了,你還沒有睡覺啊?”此刻他的電話突然沒電了,他隻得用酒店的電話給女兒撥了回去。可女兒的電話又在占線,他隻得等候女兒撥打過來。
萌萌終於撥打了酒店的電話,說道:“都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沒有回來,我和媽媽不是都擔心嗎?”
馮雲雲有氣無力地說:“我剛剛找到了酒店,你笑叢阿姨和我正在安裝電腦呢,我交代完工作,一會你笑叢阿姨還要加班。誰知道現在是‘兩會’期間,酒店很難找的,所以時間會長一點兒。”
萌萌說:“哦,原來是這樣啊?你回來的時候注意安全啊。”
萌萌回頭對柳芽說:“也不怪爸,這段時間不是市裏麵召開‘兩會’嗎?酒店都被出席會議的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住滿了,爸爸出去找酒店都費了很多時間。”
“就是呀,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柳芽盡量把苦笑扮裝得甜甜的。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微笑的麵部該有多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