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豪邁就明白了呂薇和小雅的心思。雖然他背後是市委王江書記的意思，可是這畢竟不是名正言順的事兒，要是呂薇和小雅就是不配合，或者說什麼也不明白，那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所以他問：“你們說的這事，柳芽副市長知道嗎？”
呂薇眼珠一轉說：“不知道。”
豪邁說：“好的，我明白了。不過，我可什麼也沒有答應你啊。今天下午的會議精神到現在為止依舊沒有改變的。如果要改變，我會通知你和小雅的。再見。”他沒有給呂薇任何再次爭取的機會，電話就傳來一陣盲音。呂薇急了，情不自禁地說：“滑頭。”
小雅失望地問：“怎麼，他沒有答應？”
呂薇學著豪邁副市長的腔調說：“好的，我明白了。不過，我可什麼也沒有答應你啊。今天下午的會議精神到現在為止依舊沒有改變的。如果要改變，我會通知你和小雅的。再見。”
小雅憤憤不平地說：“他這什麼態度啊？上級就可以這樣強製下級的嗎？”
柳芽示意她倆保持鎮定。她喝了一口茶，緩慢地說：“兩位，你們也不想一想，這樣說一說，人家就會同意了？人家是幹什麼出身的，公安大學明白嗎？算了，不說了，這事還遠沒有完的，你們看吧，不出半個小時，我準得接到豪邁的電話，還可能接到王江書記的電話……”
呂薇底著頭說：“對不起，柳市長，我們也是沒轍不是。”
柳芽說：“喝茶吧，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小雅好奇地問：“柳市長，你本人是什麼意思啊？你難道真的就願意揭開過去的傷疤嗎？”
柳芽沉思了半晌說：“除非我不是一個女人。”
呂薇連忙說：“小雅，柳市長和我們的情況不一樣啊，她是領導啊？她在為難，不也得維係大局呀。”
果不其然，還僅僅過了二十分鍾，市委王江書記的電話就撥打過來了。柳芽說：“你好，王書記。”小雅和呂薇屏住呼吸，巴不得立刻明白書記最終決定。
隻聽見王江書記說：“柳芽，剛才接到了豪邁打來的電話。大致是說小雅和呂薇不願意配合警方的工作。我想，既然她們兩人敢於提出來，也就一定是有道理的。我想，這還不僅僅是她們兩人的心態，可能你也會有這樣的想法。這樣吧，我和豪邁初步研究了一下，原定的方案不便，你們還是一起配合這個案子的偵破。你們明天見完抓獲的嫌疑人之後，做你們的筆錄我們換人，換成省廳一個陌生的民警。這個民警是你和呂薇小雅都不認識的，你們也可以戴墨鏡，也可以圍圍巾，也不需要說明你們的身份。我想這樣一定是可以的吧？另外，柳芽同誌，我也希望你一會就給呂薇和小雅去一個電話，就說是我王江委托她們辦這件事，我們燈城再也折騰不起了，希望她們能站在所有被害姐妹的立場上來看待和處理這個問題……”王江書記的話，讓柳芽有幾分感動。她原封不動地給小雅和呂薇轉述了一遍，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了。
一刻之後，柳芽又接到了豪邁的來電。沒等豪邁說話，柳芽就簡要地說：“豪副市長，你要說什麼我已經知道了，剛才書記也來過電話了，就按原計劃吧，沒事了，早點休息吧。”
小雅和呂薇彼此看了看，好似鼓勵自己似的說：“也隻能這樣了。”兩人隨即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