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羞澀地說:“哦,忘了告訴你了,我差點得了乳腺癌,幸虧搶救及時,我才轉危為安了,不過,很遺憾地留下了這個不雅觀的印記……”也不管丈夫相不相信,反正她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沒想到熱切之中的丈夫非但沒有疑惑,而是十分歉疚地說:“哎呀,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告訴我一聲,真是難為你了。”說完,又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當兩人聽見孩子的叫喊聲,這才匆忙穿上睡衣走出來。孩子當時一愣,她已經三個月沒有看見這個胡子拉碴的男人了,不要說讓她叫爸爸,還一個勁的向她的懷裏躲藏呢。
後來的一段時間,她一直擔心丈夫會發現蛛絲馬跡,就是忍受著傷痛也極力迎合丈夫的肉欲。他也沒有讓任何朋友到家裏麵來做客,理由就是打攪丈夫寫論文。就連報紙也不拿回家,甚至都不開電視。就這樣,她受盡了千般折磨,終於將丈夫送走了。送走丈夫的那一天夜裏,她這也支撐不住了,一連病了一個禮拜。雖然她身子躺在醫院裏,可是她的心裏卻異常的平靜,好不容易把丈夫搪塞過去了。因為她知道,丈夫這一走,一定不會在短時間之內能夠回來,也許下一次他再回來的時候,關於她的種種傳聞就會淡下來了,她的生活也就該平靜如初了。
果然,半個月過去,半年過去,兩年過去,丈夫就是沒有在她麵前提及這件事的任何跡象,她心裏終於平靜下來了。這麼多年如煙地過去,而今他們的女兒也已經大學畢業工作了兩年了,她很慶幸,她與丈夫之間並沒有因為她當年被“奸女幫”強暴兒分道揚鑣……相反,她一步一步的登上了副市長的高位,還有可能在這一次人代會後成為燈城市的市長,丈夫也已經成長為國內外最著名的考古科學家。女兒大學畢業之後就考進了團省委,工作一直格外順利。這樣的生活,讓她早就忘記了早年的不愉快,過去的陰影也淡出了她的腦海。
可是,上天就是作弄人。就在這個時候,早年的餘孽竟然又開始興風作浪,她已經愈合的傷疤還得再一次被揭開。本來在市公安局她很不願意配合豪邁的,但是當著小雅和呂薇的麵,她一個市級領導不得不作出一個姿態。她真不知道市委王江書記是怎麼打算的,為何要在這個時候讓她和小雅還有呂薇一起配合豪邁抓這個案子。
要是僅僅協助抓這個案子也無可非議,可是這個時候丈夫卻回來了,完全和過去十幾年的那一幕近乎重演,這讓她的內心不由得格外沉重。她無法想象,要是丈夫知曉了事情的全部,會怎樣?還有可人的女兒,她知道媽媽當年的事情之後又會是怎樣一種心態?現在讓她感到最棘手的,還是如何不讓丈夫知曉這一切。現在的丈夫,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小年輕丈夫了,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是能夠體會到的,她一邊駕車,內心十分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