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定他了嗎？”
“嗯？”
“嚴寒啊，還嗯？”顧以茗捏了下她的水嫩手臂，“裝傻？”
“呃……”北璿皺皺眉，“我不知道。”一說到嚴寒，北璿心裏一陣混亂。
不可否認，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的心，她的感覺都向著他，無時不刻都留意他。他做的每一件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睛，一切都說明……他想娶她。
但，若是可以選擇，她寧願隻是他的情婦，而不是老婆……
顧以茗注視著北璿的神情變化，知道她心裏的煩亂，所有的逃避都是因為那顆不屬於她的心，那份接觸後的承諾。
“有些東西，愛上就是愛上，不去爭取怎知不適合呢？不去愛過怎知他不是你的良人呢？”
“……”北璿轉過頭來，認真地注視著顧以茗。
“你有想過嗎？她把心留在你身上，或者想你代替她來愛他？”
“可是……”
“愛情沒有可是，”顧以茗微笑地與她對望，“隻有感覺，對上感覺誰都不能阻止相愛。你本來就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怎麼遇上他會變得如此寡斷？”
北璿拉起顧以茗的手，按在心房，目光變得暗淡，輕聲道：“是她讓我猶豫不決，甚至想放棄，畢竟是因為她，我們才有緣相遇。”
“放棄愛他，她也不會放過你的！”顧以茗故意提高聲線，嚇得北璿整個人跳起來。就是要嚇唬一下，她才會從愧疚中抽身。
“你想嚇死……”話還沒說完，包包裏的手機響起。
北璿連忙拿出手機，才發現信號隻有兩格，提起手臂點點頭，示意出去一下。然後走出玻璃房，接通電話：“喂，你好。”
“我有事要你幫忙……”
“……”
……
整個晚上，北璿和顧以茗聊了很多，有身孕的她暫時留在零點地下室比較安全，等整件事情過去後，讓她管理孤兒院那群猴子，接手辰星野的一切。
她永遠都是好嫂子！
早上，北璿離開地下室，直接走上零點經理室，一打開門，裏麵的景象實在太讓人驚訝。還是頭一回了解到什麼叫“狂歡”！
房間裏，全部是赤果的身體，老鷹身邊睡著三個金發女人，還有兩個零點的舞者睡在對麵的沙發，兩個女生抱在一起。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全部人的衣服都不見了！
左右張望一番，發現經理室的休閑室門打開了。北璿小心翼翼地走進去，瞥見嚴寒裸身躺在床上，黝黑的身體隻有一條白色被子覆在後背，趴在枕頭上睡得正香。
紅唇勾起一抹微笑，幸好他沒加入那些狂歡中……
剛朝床邊走沒幾步，從白色被子裏鑽出兩個頭，兩個女人同時提起手臂，搭上嚴寒的赤果的背部。
纖細的身體驀地愣住，視線掠過其中一個女人，發現有點麵熟，特別是那些濃妝，像是哪裏見過？
腦子裏晃過一幅畫麵，眉頭高高聳起，難道是她？
視線轉移，發現地上有幾個用過的保險套，美目掠過一絲怒火。纖手猛地抽起被子，對著嚴寒大聲吼道：“嚴寒，你個混蛋！”
“璿？”
嚴寒聽見北璿的聲音，立刻抬起頭，朦朧中瞥見那張憤怒的臉蛋，不解地側側頭。漸漸支撐起身體，搔搔短發，感覺到身邊有動作，黑眸驀地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