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王哲有些尷尬地將視線也從對方姣好的臉容上移開,解釋道,“隻是感覺聲音有些熟悉,所以就……”
這種牽強的解釋換來的自然隻能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盡管女子心中多少有些不滿,但是身為醫生的職業素質還是相當高的,隻是稍微調整了一下心情後便重新詢問起王哲的情況。
“隻是休息不夠而已。夜生活要節製一點,還有不要太晚休息了。”
從門診出來後,王哲終究是沒忍住,偷偷地從窗外注視著裏麵的紅發女子。最後在對方的瞪視下才悻悻地收回了目光,帶著一絲不舍離開了醫院。
反正已經請了一天假,剩下的時間自然要好好利用,不然全勤君就死的太不值了。隻是,這個時候,隱約從遠處傳來的滾滾雷聲讓王哲的打算都一一落空了。
明明前一刻還是陽光燦爛,轉眼間就已經是一片昏沉,風雨欲來。
真是流年不利,難道是因為今年犯太歲?
這個念頭剛閃過,豆大的雨點已經從天而降,周圍的人都紛紛跑進附近的商店或者大樓下避雨。無奈之下,王哲也隻好快步衝進不遠處的快餐店,正好也可以將午飯的問題解決掉。
不過當他拿著餐盤坐下時,他就已經開始後悔了,無他,隻因為他選擇的位置隔壁桌正好是一對正在互喂薯條的閃光彈。男方披肩的長發被紮成了馬尾伏在腦後,雖然這樣會使額頭顯得有些寬大,但是卻一點都沒有影響到那俊美的臉容,反而是平添了幾分自信。而坐在他對麵是一位褐色長發的女子,長相甜美,臉上的無框眼鏡讓她整個人的氣質都顯得文靜而乖巧。
嘖!
正當他想挪一下位置時,隔壁桌已經坐滿了人,剛好截住了王哲的去路。
果然是因為出門沒看黃曆……
在隔壁坐下的正好是一家子,兩個大人還有三個小孩。父親說不上英俊,也不高大,但是沉默寡言,加上留著一頭青皮,給人一種十分穩重的感覺。而母親卻是意外的漂亮,紮成馬尾的金色長發加上硬框眼鏡,儼然一副女強人的模樣。
唉——
“我可以坐這裏嗎?”
王哲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男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如此字正腔圓的國語竟然是出自一個外國人之口。一頭棕色的卷毛,輪廓分明的五官,深邃的藍色眼睛,上唇的小胡子也被修剪的整齊幹淨。
“請隨意。”見對方如此有禮貌,王哲也不好意思拒絕,也是相當有禮貌地回答道。
外國友人嚐了一口漢堡後,用他那獨特的嗓音埋怨道:“中國的漢堡還真是難吃。”
“畢竟西式快餐這裏隻是舶來品,味道差一點也是正常的,這裏連中餐都有呢。”其實王哲很想說,漢堡都是一種味道的,但是畢竟兩人還是初次見麵,沒必要說這種話,便改口說道。
“喔?!”對方竟然真的回頭看掛在點餐台上麵的菜單牌子。一邊用眼睛不斷地掃視著,一邊說道,“還真是個神奇的國度。”
對於這種商業行為,王哲倒是十分理解。自己也吃了一口漢堡後,便有些好奇地問道:“先生是第一次來天朝嗎?”
“謝皮利。”
“嗯?!”
“你可以叫我‘謝皮利’。”
“額,不好意思,我叫王哲。”
“這是我第二次來了。”
“喔,不過謝皮利先生的國語還真是熟練。”
“畢竟上次在這裏可是呆了十幾二十年,想不熟練也難。”
“難怪了,不過上次離開為什麼呢?”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唐突了,便連忙帶著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謝皮利先生,請原諒我一時衝動。”
“沒什麼,也不是什麼不見得光的事情。”謝皮利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簡要地將事情的前後經過告訴了王哲。
“那你找到那個東西了嗎?”就像小時候聽收音機說書一樣,王哲對這種故事的後續充滿了期待。
“東西已經找到了,同時還遇到兩個不錯的弟子,也可以說是朋友。”謝皮利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王哲眼睛向四周掃了一圈,發現快餐店裏好像就謝皮利一個外國人,於是有些好奇地繼續問道:“那你的兩個弟子呢?”
“一個已經得到了我的真傳,不,應該說已經超越了我……”一頂黑白格子的禮帽不知道何時已經戴在了謝皮利的頭上,“但另一個卻身陷囹圄。可憐的是,連他本人都沒有察覺。”
“哈?!”
還沒等王哲反應過來,謝皮利右手緊握,用力揮出,就在即將碰到王哲身體之際,謝皮利右手尾指伸出,一下戳中了王哲胸腹之間的位置。劇烈的疼痛和抽搐使王哲瞬間就像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
“記起來了嗎?安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