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河神豈不是勃然大怒殺了他?”
“河神不會殺人的,隻是將這個人化為一隻鳥,一生不能做人。”
河神一定覺得這個人是因為貪念才會這麼做,本來河神就不能幹違背良心的事情,所以隻能付諸他一個懲罰,就是永生都是鳥。但對於我來說,我覺得做一隻鳥都便宜他了,鳥是一個非常自由美好的的動物,他卻一點都不配。
我繼續問她:“為什麼河神給他就隻是做一隻鳥的懲罰,我覺得懲罰太便宜他了。”
“確實是,但是河神認為隻有做鳥才是最大的懲罰。永生永世無法逃離這裏,對於這個和尚來說,就是永生永世被困在牢籠裏,一點都不自由。”
我若有所思,確實是如此,河神果然是神明。
我有些乏困了,畢竟一晚沒睡,聽著她說我也慢慢靠在了樹枝上,嘴裏叼著一個山楂睡了過去。就像小時候我母親講故事哄我睡覺一樣,我覺得很幸福。
這一睡就是十二小時,我又睡過了吃飯的時間。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是被肚子餓醒的,我摸著肚子,掙紮地睜開眼睛,有一個人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說:“你醒來了。”
朦朧中,我以為是李雅蓉回來了,我揉了揉眼睛,說:“是你嗎?”我努力睜開眼睛,眨了眨眼,才發現,原來是白顯。
我起來,發現我居然睡在了樹枝上,我看了看時間,晚上八點。
白顯笑著看著我,拿起了我的手,用我的手摸了摸我自己臉,滿是口水,我連忙擦掉,說:“我睡得太死了,見怪了。”
白顯笑著,搖了搖頭,不發話。
她拉起了我的手,帶我飛向空中,然後慢慢降落,來到了小橋上旁的亭子,亭子裏放滿了美食,有炸雞,烤鴨,羊肉串,可樂,啤酒。我大驚道:“這……這是你準備的嗎?”
她點了點頭。
我立馬坐了下來,左手拿著炸雞腿,右手拿著烤鴨翅,吃得非常忘我,我已經忘了什麼叫做形象。
白顯坐在我對麵,看著我一直發笑,說:“你今天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你,你多了一份天真爛漫。”
居然一個女人用天真爛漫的詞語形容我,我男人的本性何存?
我嚴肅地說道:“我來到這裏一點肉都沒有,一隻吃素維持生命,雖然這裏的一點就可以足夠讓人充滿能量,但是我無法忘懷人世間的美食。
加之我兩天兩夜沒吃過飯,我已經無法想象我自己餓的樣子是什麼。所以,請你不要記住我這個樣子,因為這個不是真正的我,已經是餓得不是人性的我,我是餓狼。”
“好吧,餓狼趕快吃吧。”
此刻,我覺得美食是世間最美的事物。作為一個男人,我這麼想有些幼稚,畢竟成熟的男人以錢為世間美物,但是此刻的我,隻想這麼幼稚下去,再怎麼樣餓著肚子怎麼謀生?
我不禁感歎道:“我真的不明白世界上的女子為什麼要選擇節食來減肥,這是一種非常對不住自己的行為。”
白顯忽然站了起來,擺了擺裙子,白顯自帶光環,白色的連衣裙在她身上顯得格外地美麗和耀眼,說:“那你覺得我胖嗎?”
“胖”這一字對於所有女性來說都不是好字,而且是極其地討厭這個字。
我咬著雞肉,搖了搖頭,說:“如果你這叫胖,那全世界所有胖的女人都不用活了,簡直可以去見你了,不對!不能見你。因為死了還要見你就不好了,你身材那麼好,肯定死不瞑目。”
我這麼一說,白顯聽了之後“哈哈”大笑,說:“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
我看了看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我覺得從她這兩天的行為和動作語言,都告訴我她喜歡我和我在一起,我覺得她話中有話,於是,我就衝她笑了笑,說起:“我也是。你都帶來那麼多美食了,我都不知怎麼感謝你。”
“你不要對我這麼客氣,我們是好朋友。”
也對,是好朋友,不應該想這麼多,顯然,我確實太敏感了。
於是我打開了啤酒罐,給了她一瓶,說:“來!我們為我們的友誼幹杯,這一杯酒就當作我謝謝你一直幫助我,成為我的良師益友。”
“我們是好朋友嘛,你們兄弟間最喜歡說的四個字'拔刀相助,在所不辭'。”
“沒錯!”我一口氣幹了一瓶,胃氣從我的胃一直往嘴裏上,“呃”一聲,我打了一個嗝,滿是炸雞的味道。
因為吃得太飽了,我們就走到河邊,沿著小徑一直走,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