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我恍然大悟,說:“謝謝你的教導,我摘夠了,有空過來和你聊天。”
河神“嗬嗬”笑地沉入水中,水中泛起一片片水花,水花一浪接一浪,在水上舞動。
我回到神廟,把薄荷洗了幾遍,然後把露水倒在藥煲裏,煮滾後將薄荷放下水裏慢慢熬了一個小時。我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生火,整個臉都黑了。
旁邊坐著一個胖和尚,胖和尚看著我笑。我問道:“你笑什麼?”
“你的臉比包青天還要黑。”哈哈笑就走了。
“有什麼好笑的,又不幫忙,不就臉髒了一點而已!這樣才叫真男人。”我用手擦了擦我的臉,越擦越髒。
我把熬好的藥,端進劉泰衡的房間,叫醒他,慢慢扶他起來。他慢慢坐了起來,看向了我,說:“你是幹嘛了嗎?我都可以被你嚇死了。”
“我?”我意識到肯定是因為我的臉黑,於是我就去照了照鏡子。“啊”的一聲,說:“確實有點黑。”
“何止有點。是非常黑,比包青天還黑。”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模特步走向劉泰衡,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說:“起碼我黑成這樣還比他帥!”
劉泰衡喝著喝著,突然噴了一些藥出來。
我趕緊幫他捧著藥碗,著急地說:“你別吐出來啊,我千辛萬苦熬的。”
劉泰衡笑了笑,搖搖頭。
我告訴劉泰衡,我不緊緊精力充沛,而且法力很強,尤其是我的法眼和聽力,甚至可以一秒翻山越嶺。我問他是不是因為我被毒氣入侵了才會這樣。
他搖了搖頭,說:“是因為當時我在幫你逼出毒氣的時候,我一直向你的身體輸出我的法力,你的身體吸收我的法力,所以你的法力大增。”
顯然,那我豈不是成了罪人?不但吸收了他的法力,而且還讓他法力大減。
我一下子跪在地上,說:“請受弟子一拜。謝謝師傅的救命之恩。”我想他叩了三個頭。
劉泰衡立馬下床,扶我起來,說:“我是你師傅,也是你的益友,也是你的親人。要是換作別人我也會舍身救命,更何況你是我徒弟。”
我的眼睛紅潤了,抽了抽鼻涕。
“傻孩子,你好好修煉。我在這裏靜心修養就好了。”
劉泰衡的這番話很讓我感動,師傅打從心底裏把我當成親人,而我時而無意地頂撞他,我真是不該!
從此以後,好好對待師傅。
我回到房間裏,翻開我上次看的《妖》書,李雅蓉被記錄在書上,但是,書裏沒有寫到她去了哪裏,隻是說她成了真正的血妖。
此時此刻,我既想念她,又心痛她。雖然想念她,但我不回去打擾她,以她的性格,她要走就是真的要走,必有原因。
我合上書本,躺下床,輾轉難眠。
第二天醒來,我去了收藏室查找關於療法的書籍。我查找了一天都沒有寫到可以治療劉泰衡的方法,有點心煩氣躁,於是拍打了一下書桌,狂抓大腦。
“隻要我能想到的,就能做到。”我這麼告訴自己。
我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心念著我想要的書。我跟著感覺走向書,看到一本在書架上突出,並拿了下來,說:“原來在這裏。”
這本書名加做《治》,我打開書,不停地翻頁書本,嘴裏喊了一句:“停!”書頁上寫到:治身還氣。
我認真閱讀,讀到以蠍子、黑蘑菇、蜈蚣三種東西熬成湯,就可以補充元氣,加上一定的休養便可複原。
於是,我便打算明早外出。
在我回房之前,我去看了一下劉泰衡,劉泰衡說:“進來吧。”
我打開房門,看見劉泰衡正站在窗邊,我問道:“師傅,今天還好嗎?”
師傅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說:“你怎麼還不休息?”
“我剛從收藏室出來,今天一整天都在查找關於換元的書。”
“噢。”
我從語氣中,聽出師傅有心憂愁,想必是因為前幾天和師伯打鬥了一番,心裏有些心痛又無能為力吧。
我不知如何安慰,就和師傅說:“師傅,我今天看到一本書,它寫到‘人世間一切事物皆來往,即人來人往。’我覺得這句話很有意思,不知師傅認不認同。”
劉泰衡點了點頭,說:“人世間的一切,都讓人那麼無奈。”他看著窗外的飛鳥,伸起一根手指,鳥兒飛落在手中,說:“你看!鳥兒多自在,總是那麼低瀟灑,要飛就飛,要落就落。”
顯然,劉泰衡很多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