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露出那恐怖的笑容來。
我心裏感覺害怕,便是又閉上眼狠狠打了他一下。這一下比剛才那一下還要用力,卻聽他的笑聲顯得更叫猖獗。
隻聽那個女的說道:“打吧。鮮血越多,怨氣越重,你就會死得更慘。”說著,就聽風聲咻咻,感覺到是她向我飛了過來。
我猛地挺起眼睛,瞪眼望去。霎時,我眼中光芒將他們那兩個頭給衝到後麵去。隨著我將眼睛張得更大,那女的整個頭都爆炸了。
乓的一聲巨響後,鮮血全部灑在那個男的頭上。隻聽那男的停止了笑聲,嗚嗚咽咽的,如同在哭一般。繼而,他就逆著光,向我這邊飛了過來。
我眼中放出的光在被逐漸抵消,看來他的法力比那個女的高很多,而且不容小覷。我立即轉身想跑,但才一轉身,肩膀就被他用力咬到了。
那感覺痛得蝕骨。頓時我隻覺得他像是一隻老虎,或用禽獸來作為形容更加貼切。這力度,恐怕是要把我的骨頭都給啃下來。
我用手中鐵管連連打了他好幾下,他卻死死的不肯鬆口。
就在這時,一劍飛了過來,我瞥見之後立即回頭。隻見這是江芸雪那一把黑色的長劍。心說這回在劫難逃之時,隻見那一把劍從我臉頰邊上穿過,射中那個頭。
是江芸雪的失誤嗎?以她的法術,不可能是失誤吧?
由於慣性,那個頭終於被黑劍給刺得飛開了。但他咬去了我一整塊衣服,更是把我的肩膀給咬破皮,讓我肩膀上鮮血直流。
痛得暗暗發抖之際,隻見江芸雪掐著徐婉靈的脖子,步步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回頭看了一下那個飛頭,隻見他被黑劍紮中腦門,整個頭正被那一根劍插得掛在了牆壁上。它滿臉是血,卻還在痛苦的咆哮。
我在驚異之間,隻聽江芸雪問說:“你真的是一個好人?”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我隻能說自己無愧於心。”說完,我便直視著她那楚楚的眼睛,心說反正我是問心無愧。
她哼了一聲之後,這才把徐婉靈推過來,同時問道:“那這件家夥,你怎麼給我解釋?”
“什麼叫做家夥?你才是一件家夥呢!”徐婉靈憤怒的反駁道。
我知道江芸雪的意思,便是解釋道:“徐婉靈的確不是人。但她是一隻好鬼、或者好妖。她現在介於妖魔鬼怪四者之間,卻沒有害過半個人。”
“嗬嗬。”江芸雪孤傲的轉開臉去,“你都會說是妖魔鬼怪。”
“是啊,妖魔鬼怪怎麼了?”我不懂江芸雪為何對妖魔鬼怪有著很深的偏見。
江芸雪這才緩緩回過頭來,目光冰冷的看著我,說:“你現在去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問問,說對妖魔鬼怪有什麼看法?”
“有什麼看法也是他們的看法。”我據理力爭道,“事實上是,婉靈比很多人好,她都沒有害過半個人。至少比你好。”
江芸雪立即瞪眼問我:“你說什麼?”
“我說她比你好。”我強調道。
眼見這像是要鬥起來的架勢,徐婉靈立即將燃血燈遞過來給我。
不過江芸雪並沒有和我動手,反而說道:“比我好?我剛剛才救了你一命。”
我不假思索道:“你救我是事實。但是你殺了人也是事實。你和那些壞人混在一起都是事實。再看看你,滿臉的妖氣。非正非邪的。”
“那是我之前被蒙在鼓裏,而且那個流氓確實該死。”江芸雪緊緊蹙著眉頭,看樣子十分惱怒,“我活了上百年,從沒有哪個男的敢那樣對我。他居然調戲我。而且我並不清楚他們是壞人。”
聽說她活了上百年,我隻覺得難以置信。看她的樣子,頂多隻是十七八歲。不過又算情理之中,因為以她的法力,如果不是修煉那麼久,難以達到。
且拋去是真是假我不評說,就揪著她那一句話,我以理性邏輯進行反駁:“嗬,你說活了上百年,難道會分不清楚好人和壞人?”
“我太久沒有接觸人了。隻聽信了他們的一麵之詞。”江芸雪說著便轉開臉,流露出了慚愧的神色,“他們說,隻要我幫他們對付你,就不會揭穿我的身份。”
我就要針對她,還沒開口,就聽她又說道:“而且他們說了,你才是邪魔歪道。還給我看了你變成妖的模樣。除妖伏魔是我的責任。”
“嗬,可我哪點像妖啊?你到底睜大你那雙丹鳳眼好好瞧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