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起壇作法(2 / 2)

我忽然覺得自己要對付梁右的理念,與他都算是同出一轍。於是我默不作聲,確實暗中讚許了他。

猶豫了一會後,我默默將稻草人重新插回碗裏的粉末中去。但就在這一個刹那,稻草人忽然自己爆炸開了。

砰的一聲響,炸的我感覺手掌作痛。這猶如是被鞭炮給炸到手一般。我立即縮回了自己的左手,往後退開。

繼而回過頭,隻見自己垂在身邊不斷發抖的左手,正流出了鮮血。我急忙拿到眼前一看,幸好隻是食指邊側以及虎口有些皮外傷。

劉泰衡倒是緊張的走過來查看我的傷,並皺著眉頭說道:“看來我的法術被那個降頭師給破了。究竟是何方神聖,連我的法術都能破解。”

我一邊看著這還在發抖的左手,一邊問道:“那你有什麼打算?”

劉泰衡粗粗的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看著門外大海,道:“沒有打算。為今之計,要麼是找到降頭師,要麼就是看你在這裏等死。”

“看我在這裏等死?”我心中還期盼再見白顯,並不願就這樣死去。

卻聽劉泰衡堅定的回答道:“對!假如不能對付那降頭師,就是看你在這等死。因為我們已經被發現,現在我們在明敵人在暗。他隨時會因為這件事而發怒,要了你這條小命。”

我算是聽明白了一些,便點著頭說道:“好吧。那也就是說,要快點找到那個降頭師,否則我隨時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對吧?”

“沒錯。”

“那我們要去哪兒找到那個降頭師?”我問。

劉泰衡說:“這不是問題。”

我頓時覺得心頭寬慰了許多,感覺他應該知道那降頭師在哪兒了。

想不到之後他竟然補說道:“現在如何找到他才是一個難題。”聽到這兒,我險些暈倒。

晚上吃完晚飯之後,他一邊教我起壇作法的要訣、手勢於法門,一邊坐在沙發那邊剪起了紙人。

起初,我是覺得:想不到他竟然對剪紙還有興趣。之後我才明白,原來這些個紙人是有作用的——它們被施法以後,就可以進行地毯式搜索,找到劉泰衡他們要找的人。當有路人看見時,它們還會躺在地上麵撞死。

大概九點多的時候,它們才蹦蹦跳跳的出發了。

但還沒有十點,我就覺得貼在腰上的符咒不起作用了。那盡早在劇烈作痛的地方,又是痛得讓我覺得渾身無力。這一次還夾帶著酸麻的感覺。

我告訴了劉泰衡之後,他說:“不好,看來對方是動真格的了。原本那法術隻是停留在真皮層,因為牽動神經,才會讓你有那樣的痛楚。現在酸麻,證明是傷及內髒唉。”

心想這個部位很接近腎髒,我委實有點慌張,便氣若遊絲著問:“那應該怎麼辦才好?”

劉泰衡搖頭示意,表示自己也是束手無策。

當痛得感覺自己無法承受之時,我想到找個地方靠腰,於是就回到了臥室裏去。躺在床上時,這感覺並沒有好一點,反而覺得那正侵蝕的力量越來越深入。

因而我翻來覆去,隻覺得無比的難受。

就當又一個翻身之時,我瞥見了剛來隻是被我放在地上的行李箱。在那裏麵,我還有一個法寶——燃血燈。

雖然此時燃血燈估計也救不了我,但是想到白顯還有一個魂魄還在裏麵,就讓我想要拿出來看看。至少,應該能夠分散注意力,從精神方麵減輕痛楚。

於是我咬緊牙關,忍著痛坐起身,挪到地板上打開了行李箱,取出放在箱底的燃血燈。這盞燈一拿出來,就果真讓我想起了白顯。

回想起自己和她在77號大樓裏的事情,我心底裏隻想對她說一句:“我好想你,就是不知道你過得還好嗎?”

當此時,忽然見燃血燈散發出了一陣柔和的燈光白。這和往時大有不同,而且這次我都沒有把燈給點燃。

所以在這霎時,我心中又驚又喜,想到是白顯在裏麵那一條魂,聽見我心底裏在對她訴說思念了。但是盡管如此,痛感依舊沒有絲毫減輕。

我感覺腰上那酥麻的感覺已經影響到了脊椎,似乎還在纏繞著扭轉我的骨節。

這痛楚,頓時隻讓我想到一個詞:分筋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