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地方治安不太好,於是就隨口答應了,可是也沒太拿這個當回事。
晚上,我到外麵吃了點東西,等回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晚上九點來鍾了。
我一進樓道就發現,對麵單元的門竟然是開著的。
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那邊的住戶忘了關門。可是等我走近了之後才發現,壓根就不是那麼回事。
我走近了之後就看到,那扇門打開了一條巴掌大小的縫隙。而黑乎乎的縫隙中,竟然可以隱約看到一張人臉。
那是一張女人的臉,臉皮白的好像得了白化病似的,看得我心裏一揪一揪的。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麼要跟做賊似的盯著我,但是我出於禮貌,還是衝她打了聲招呼。
誰知道那個女的好像嚇到了一樣,一下子就把門關得隻剩下了一條縫,留下一條隻能露出眼睛來的縫隙,依然盯著我。
我被她看得發毛,心說這他媽是個瘋子吧,於是就沒理她。
可是等我進了房間之後就發現,那個女人始終都沒有關門。此刻,她正從卸開的門縫裏朝外窺伺。
門縫狹小,透過門縫我依稀可以看到那個女人的半張臉,她似乎在衝著我詭笑。
她那張白化病一樣的臉,從我這個角度看上去,顯得無比的陰森和詭異,我頓時就覺得不寒而栗。
我嚇得咣當一聲就把門關上了,心說這神經病實在是太他媽的嚇人了。
那女的頂多就算是一段小插曲,我也沒拿她當回事。
可是我一個人在房間裏待了幾分鍾之後,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老感覺我背後像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一樣,盯得我心驚肉跳的。
這種感覺跟被對麵那個瘋女人盯著的感覺如出一轍,我被這種感覺刺得毛骨悚然,差點兒就以為那個女人跟著一塊兒進了屋了。
這幾天我累得夠嗆,原本是想早點休息。可是那種被人窺伺的感覺簡直如影隨形,無論我走到哪個分房間,始終都覺得背後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死死地盯著我。
我被那種感覺弄得坐立不安,別說睡覺了,就連在房間裏待著,都覺得渾身不舒坦。
我硬撐到十二點,最後就覺得快受不了了,於是就想給我同學打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就響起了敲門聲。
那個敲門聲來的很突然,我被嚇了一跳,不知怎麼的,腦子裏忽然就冒出了那個瘋女人的那張臉來。
我戰戰兢兢地走到門口,從貓眼兒往外一看,竟然是我同學。
我頓時就鬆了一口氣,把他放進來之後,就問他怎麼不自己開門。
我同學罵了一句,原來是下班走得急,把鑰匙忘公司了。他跟我說:今天幸虧你在我這兒,不然我就得睡門口了。
我跟他開玩笑說:你可以對對麵啊,對門那個少婦肯定會開門讓你進的。
我同學打了個寒顫,跟我說:別他媽開玩笑了,那種屋子打死我也不敢進哪。
我心說換了我我也不敢進去,那個瘋女人實在是太他媽的嚇人了。
於是就問他:你對麵那女的有神經病吧,怎麼老喜歡盯著人看哪。
本來我同學已經躺在沙發上了,聽了我的話之後,就像被蠍子尾巴刺了一樣,一下子就從沙發生跳了起來。
我看他那樣子,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就問他大驚小怪的這是要幹嘛。
我話還沒說完,就發覺我同學的情緒有點兒不太對勁,他那張臉白的沒有一點兒血色,感覺就跟個死人似的。
我嚇了一跳,問他:怎麼了?
此刻,他那張臉一抽一抽的,感覺情緒相當激動。然後他就問我:你看到對麵那個女人了?
我點點頭說:是啊,就是那個跟得了白化病似的瘋女人,她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我的話說到這兒,就發覺他的嘴唇都哆嗦了。之後他顫顫巍巍地告訴我說:我家對麵那家根本就沒人。
我嚇了一跳,跟他說不可能,我今天晚上還跟對麵那女的打過照麵呢。
然後我就把今晚被那女人窺視的情形說了一遍。
我說完之後就發現,他渾身都顫了一下。
我被他這個情形嚇得不輕,就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同學緩了好一會兒,這才幽幽地告訴我說:我對麵是有一個女人,聽說的確是得了白化病,但是去年已經死了,就吊死那間房子裏。
說著話,我就指了指對麵的那間房間。
我順著他的手指瞧過去,頓時就覺得一陣子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