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瞎老頭的最後一句話給嚇壞了,怔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老頭子也許不知道,他剛才摸的是我的手,也就是說他嘴裏那個比較邪門的人,是我!
想到這兒,我不由得就打了個寒顫。
金添追過我問我怎麼回事,我沒敢告訴她,就說下老頭子故弄玄虛,不要理他。
這事過去兩天,我又回去上班了。一忙起來,就把這件事忘到腦袋後了。
那天晚上下班之後,金添約我到咖啡廳喝咖啡。
這幾天我和金添處在一起,進度發展的很快。雖然誰都沒有點破那層意思,但是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現在金添約我到咖啡廳,我當然知道她要做什麼,於是心裏也有點兒忐忑。
晚上我給自己整理了一下,就去赴約了,來時候的路上還特意買了一束花,到時候用來襯氣氛。
這次金添點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我還沒進咖啡廳,遠遠就能從外麵看到她。
我想給她一個驚喜,於是就特意繞到了窗戶那兒。可是等我靠近窗戶的時候,就發現金添身邊還坐著一個人。
我詫異了一下,沒想到她還帶了朋友。
不過人家來都來了,我也沒太當回事。
就在我走近窗戶的時候,忽然就從玻璃上看到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仿佛就趴在我的背上,此刻正在衝我森森的詭笑。
我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那是一個紙人!
那個紙人衝我笑眯眯的,慘白的臉蛋子上,還抹著兩塊豬血一樣的紅,看上去極度的詭異。
一瞬間我就認了出來,那就是張雨背上趴著的那個紙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它竟然已經到了我的背上!
難道說我也要死了嗎?
我全身的毛頓時就炸了起來,本能地扭頭去看。
可是我的背上,什麼都沒有,我覺得不放心,於是就用手去摸,還是什麼都沒摸到。
紙人消失了?還是說壓根就麼有?
我心裏驚疑不定,覺得自己可能已經神經衰弱了。
就在我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就發現,那個紙人根本就沒有消失,它就在咖啡廳的裏邊!
一瞬間我就明白了過來,剛才那個紙人影子根本就不是趴在我的背上,而是坐在咖啡廳的裏麵。
剛才隻不過是光影造成的錯覺。
望著那個正在衝我詭笑的紙人,我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全冒出來了。
因為我已經看清楚,紙人坐的那個位置,就在金添的旁邊。
金添根本就沒帶什麼朋友來,坐在她身邊的那個人,就是那個詭異的紙人!
而此刻金添正在靜靜地看書,仿佛壓根就不知道她的身邊,還坐著這麼一個詭異的東西。
我頭皮都麻了,隔著玻璃衝她大喊。
幾秒鍾後,金添終於聽到了我的聲音。她在抬頭的瞬間,臉上還帶著微笑,但是很快就被我的舉動給嚇到了。
我大叫著讓她趕緊離開那個紙人,可是她好像被我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的往後一縮。這一下子,紙人離她就更近了,幾乎都已經貼到了她的身上。
而那個紙人,仿佛笑得更燦爛了。
我再也受不了那種驚恐的折磨,抄起地上的一個花盆就砸了過去。
玻璃窗應聲而碎,金添也嚇得在座位上縮成了一團。
我衝進去之後,一把拉起金添,就往外跑。
當時金添已經被我嚇壞了,一句話都沒說,就跟著我跑了出來。
那個紙人依舊在座位上一動沒動,但是它那個詭異的笑容,仿佛有一種計謀得逞的感覺,笑得我不寒而栗。
等我們兩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金添終於回過了神兒來,她問我發什麼神經。
我把紙人的事情告訴了她,可是她明顯不信。
於是我就跟她說,那個紙人就是張雨死的時候身上背的那個。
金添聽完,臉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我忽然就覺得她看我時候的那個眼神兒有點怪,我詫異了一下,然後就反應了過來。
那是一種看神經病人的眼神,我一下子就意識到,她沒把我當成正常人來看。
果然隨後金添就告訴我說:李飛,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醫生。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把我當成了神經病。
我一下子就怒了,衝她吼道:我剛才救了你的命,你不能這麼對我!
大概是我的情緒太激動了,一下子就把她給嚇得往後一縮,隨後告訴我說:李飛你嚇到我了,我今晚回去就搬家,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頓時就覺得氣急敗壞,理都沒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