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般,淩辰再次站在天橋上,看著橋下那過往行駛的車輛,仿佛看到了速度與時間的流逝。
淩辰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好似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都變成了,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風景,無論怎樣的情愫憂愁,都會隨著不斷變換的畫麵而消散。
淩辰旁若無人的,對著遠處歇斯底的呐喊著,待心情稍加平複後,便將手機掏出,找到小莫的號碼撥了過去。
稍傾,待電話被接通後,淩辰語氣毫無抑揚頓挫的問道;“你現在有時間麼,來後街這邊的天橋,我有點事兒要和你說下。”
你不是回老家相親去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小莫詫異的詢問道;”
有什麼事兒,到時候來了天橋再說吧,說著淩辰便倉促的將電話給掛斷了。
在等待中小莫的途中,時間好似在這疾馳而過的車影中,加速了流失的進程,而流逝的不僅僅隻是時間,還有漸行漸遠的青春。
曾經利用《身體與心靈的自我欺騙》,將真實的自己深藏於心底,構畫了個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性格,可真實的自己又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丟失了曾經、迷失了現在,淩辰這次真的懼了、害怕將來的某一天,會親手毀了自己。
淩辰,你這是怎麼了?小莫來到天橋後,見一直盯著橋下沮喪看著的淩辰,詢問道;
淩辰並沒有將視線從橋下移到小莫身上,而是直接說道;“上次在cest la vie咖啡館的時候,你曾說過我不成熟,這句話的真實成分有多少?”
應該是全部吧,不過你別太在意,一個人成熟與否,在於他經曆了多少的事,小莫說道;
淩辰苦笑了下;“小莫你真的沒有安慰人的天賦。”
男人根本不需要,那種代表懦弱的安慰,人這一生或許會很艱難,但別忘了我們是個男人,即便是為了家人、為了更好的生活,也要像條拚搏廝殺的狼,勇敢的堅持下去。小莫回道;
走吧,別杵在這裏為世界站崗了,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談吧,淩辰提議道;
在附近找了一間中式飯館,簡單的點了些飯菜,兩人便相對而坐。
片刻之後,飯菜上齊,小莫拿起筷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見淩辰不動筷子,問道:“淩辰,這兩天究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淩辰沒有回答小莫的問話,而是稍微猶豫了下,說道;“借我兩千塊錢。”
見小莫沒有絲毫猶豫的,便將錢給自己轉了過來,於是詢問道;“你難道就不好奇,我向借錢幹什麼。”
借你錢並不是因為什麼事,而是因為你值得信任,小莫說道;
知道小莫對自己的信任,淩辰又何嚐不是這樣認為,一直以來都把小莫當做那種可以交心的朋友,從不介意,將自己的窘迫和潦倒展現在小莫麵前,可至今為止卻一直在消費小莫的友誼,卻從未對這段關係付出做過什麼。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怎麼回老家相次親,居然把自己的相的這麼沮喪,小莫將筷子放下,詢問道;
“繼晴天之後,我再一次相親失敗了,而且依舊還是自掘墳墓導致的結果,怨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