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亭從前是董事長特助,如今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弄到了行政總監的職位。
顧翩翩隨手拆開那兩份禮物,一份是一條卡地亞的項鏈,另一份是一對龍鳳鐲。
她想了想,道,“你轉告俞總監,我11點左右可以見她。”
“好的顧小姐。按照您的吩咐,我從人事處挑選了幾名暑期新招來的實習生,讓他們在副董辦工作學習,您要見一見新的實習生嗎?”尤暖詢問。
手頭堆積的事務太多,顧翩翩道,“你把他們的簡曆都送來給我就好。”
11點,俞亭準時到副總辦公室外敲門。
新來的一名實習生引她進入。
俞亭多看了這實習生幾眼,這個男孩子麵容清秀,看起來年紀很小,總覺得有點眼熟,或許容貌像哪個當紅藝人。
俞亭開口便道,“翩翩,遲來的新婚快樂,希望你不要介意。”
顧翩翩笑了笑,“亭姨,你坐吧。”
那天兩人激烈衝突,幾乎是撕破了臉,但俞亭如今既然還送來龍鳳鐲,就算是求和的意思。
而且龍鳳鐲這種長輩的賀禮,倒是提醒了她,俞亭好歹算是她半個繼母,如今爸爸不見蹤跡,她又沒有兄弟姐妹,即便俞亭有錯,也沒有嚴重到要和她恩斷義絕的地步,而且她小時候俞亭對她付出很多,幾乎是把她當成親女兒親妹妹在悉心照顧。
俞亭笑得有些慚愧。她年輕嬌豔的麵龐已經顯現出一點疲態,仿佛不若從前神采飛揚。
“這句對不起亭姨必須得說,那天是亭姨不對,翩翩,那些氣話你別放在心上。其實你嫁給季紹霆,我雖然覺得顧氏暫且保住了,但心裏也著實忐忑,季紹霆年少得勢,城府深沉,深不可測,我也猜不透他娶你究竟有沒有別的目的,我雖然不敢說,但也擔憂得緊。”
俞亭的語氣又慚愧又心疼,顧翩翩的心一軟再軟。
“亭姨,你別說了,那天……我也有不對,咱們是一家人,不該說兩家話。”顧家一夜之間落敗,幾乎到破產清盤的地步,爸爸又突然失蹤,俞亭作為一個女人,大約和她一樣無助,孤立無援,想要求母家的人幫忙,於是找來她表哥方裘那些人……就算她真的有二心,也能夠理解。
她特別後悔自己說了“通房丫鬟”那些話,一定傷害到了俞亭。
俞亭懇切地連連點頭,“翩翩,從今以後咱們像從前一樣,別生嫌隙,等著你爸爸回來……”
顧翩翩眼眶都紅了,又說了幾句,俞亭漸漸心安似的,便離開了。
顧翩翩盯著那對龍鳳鐲看了許久,漸漸覺得口渴,便穩定了情緒,撥了內線叫尤暖送杯水進來。
沒想到端水進來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孩子。
年輕高大卻略顯單薄的男生見到她極其緊張,放下水,低聲解釋,“尤秘書被黎總經理叫去了,所以……”
這男孩子生得眉目清秀,眼睛特別漂亮,顧翩翩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又注意到他製服上別著的名牌。
……談翩淮。
她方才看過實習生的簡曆,對這個男孩子印象很深刻。不但因為他是京城名校大一的高材生,更因為他的名字中間有一個“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