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翩翩徹夜未眠,下午做了個facial後就叫司機送她去‘名門夜宴’。
要論楚少有多愛蒲,自娛自樂開了一間私人夜總會就是最好的證據。
可這間華麗異常的夜店卻將她拒之門外,一名工作人員十分低調地遞了一張房卡到她手裏,“楚少說了,今晚不來這兒,隻想早點睡。”
顧翩翩仿佛被一個無關路人羞辱,緊握著房卡,死死咬著唇。
“看來顧小姐為了救顧氏,已經決定要獻身惡少了?”耳畔忽然響起的男子嗓音帶有幾分冷嘲,卻又有幾分打趣。
如此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她忘不掉,轉身便笑臉相迎,“季先生好。”
這個男人今天沒帶隨從且穿著隨意,藏藍色襯衫領口開著兩枚扣子,袖子卷到手肘,依然是似笑非笑且客氣疏離的表情,“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年輕女孩被一個男人在這種問題上追問兩次,登時臉頰緋紅,緊張地咬住唇瓣,手心冒汗,憤懣又困惑地望著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季紹霆似是被她嚴肅糾結的表情逗笑,修長的手指從她手中抽出那張罪惡的房卡,丟入紙簍中,薄唇含笑輕啟,“小女孩,即便走投無路,也不應該想到用身體交易來解決問題。”
顧翩翩的臉紅得像要燒起來,大腦充血一熱,大著膽子反問道,“那麼季先生覺得我有更好的辦法嗎?”
季紹霆瞥視她一眼,修長的手指忽而來到她麵前,將她額前幾縷被吹亂的發絲撥到耳後,輕嗤一聲,“不愧是首富千金,名副其實的江城小公主,連請教人的態度都是這麼咄咄逼人。”
小女孩被這男人突如其來的溫柔舉動驚到,羞澀地垂下脖頸,“我是誠心向季先生求教。”
小女孩回答任何話的態度都是那麼認真,季紹霆微微動容,溫和道,“顧千金如若賞臉,上季某的車,季某自當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黑色的加長賓利就停在三五米處。
這男人雖然氣質裏透著陰和冷,說出的每句話都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可他的確紳士又溫柔。
顧翩翩鬼使神差地上了車。而這男人不疾不徐地從車內的小冰箱中取出香檳,倒了兩杯,一杯遞至她麵前。
“小女孩本不該喝酒,所以這杯是無酒精香檳。”
顧翩翩尷尬地接下,同時想起昨晚酒醉嘔吐的尷尬。她從小家教優良,很少出現不妥的行為,可她在季紹霆麵前是怎麼了,算上幾年前她不懂事的時候,似乎就沒有得體過……
她認真等待季紹霆所謂的“滿意答複”,可他卻拿著iPad,修長的手指不停地滑動,似乎十分忙碌,甚至於無視她的存在。
她有些急了,正欲追問,季紹霆施施然開了尊口,“你的方法本質上並沒有錯,求人,這是你唯一能做的事,可惜你求錯了人。”
顧翩翩微微顰蹙,隻聽這倨傲冷感的男人清晰道,“你應該求我。”
小女孩身子都被驚軟了,她幾乎驚呼,“求你?季先生,你願意慷慨相助?”
“無論我願不願意幫你,在我與楚易之間,你都應當選我。楚易不過是楚家少東,沒有實權,八個億的資金,說白了他拿不出來,就算你投懷送抱降服了他,轉而還得降服楚易他父親。至於我,在下不才,不過是季氏財團最大控股人,你求我,是否好過求一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少爺?”季紹霆很少說這麼多話,一開口便是邏輯嚴密,字字珠璣,噎得顧翩翩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