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方才辦公室中,我便對你說過,如今你對張興華的顧慮,並非不是沒有辦法的。
你可還曾記得?”
“恩。”
李仲點了點頭,他剛才之所以猶豫當場,就是因為趙雯曾在電話中說過這句話。
他本是打算說服趙雯放棄此番計較,從而將大事化小後,他的生活一樣快樂。
但如今,心魔一上來,這個心思卻能淡出鳥來了。
如今他的心思,那又是老調重彈了。
張興華不敗,他難過活。
雖然不像曾經那般執著,但仍有一份堅持在裏麵。而且,他很明白,這份堅持如果放縱出來,會毀掉公司的發展方向。
那趙雯所說的,即是要為公司考慮,又能剪除張興華的辦法,倒是個什麼辦法......
趙雯為李仲喚醒了心魔,直指要害;
而同時為李仲附贈的信息,又太誘人了。
由不得他不上心呐。
“嗬嗬。”
李仲笑了。
“趙姐,如今的張興華,對我來說,真的還有對付他的好辦法嗎?”
趙雯聽罷,卻輕蔑一笑。
那是她的老總,她卻輕蔑一笑?
趙雯是斷然不會如此輕浮的,那笑的到底是誰?
“我隻說要計較你對張興華的顧慮,卻沒說要計較他。張興華此人,我們誰也不要去招惹才好。
如今我們與彩虹廠同入一局,張興華作為紐帶,又是彩虹廠下任無可置疑的廠長,張中尋和老李總二人,誰都不會想看到他有失足的。”
“呃......”
李仲臉上掛滿了疑惑。
趙雯卻點了點頭,又輕笑一番。
“張興華動不得......
那若塵呢?”
“什麼?”
“嗬嗬,那若塵呢?”
“......”
李仲無言以對。
他低頭沉思片刻,這才舉目看向天花板處,迷茫的目光卻像是能夠看透那片牆麵。
“是呀!
心在痛時傷,便在痛時治......”
“嗬嗬。”
“趙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但這卻要傷害到若塵,我是不會答應下來的。”
“李仲呀李仲。
你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罷了。”
李仲收回了目光,凝重的看向趙雯。
“若塵有心病,這是我們都知道的。
但是......
我說你也有心病,你卻還未曾回答過我?”
“......”
不然,他為什麼那麼計較張興華呢?
......
--“你去做,我分不清楚對錯,我就不管是對是錯。”--
“而且,你也沒想過,我離開你後,怎麼活?”
“我真的很高興,你願意接受真實的我。其實,我已經很久沒有做回過我自己了。”
“...你到底怎麼了?你又要跑?”--
這樣一個男人!卻在自己的床前......
“隻謂花無情,
花落我來葬,
我落誰人抓......”
......
這道傷疤,對涉世未深的李仲來說,足夠褪一層皮了!!!
但如今的李仲,卻隻凝思了片刻,就有了答案。
“我有心病也不行!
趙姐你說的對,但我寧願什麼都不做!”
他對事業,有執著。
但是,他卻曾把愛情看作了事業的一部分,細心謀劃著。
到頭來,他對愛,也有了執著......
且一樣堅定著。
......
趙雯笑了。
李仲一番堅定的語氣並沒有令她知難而退。
卻令她找到了成功的脈絡。
所以,她開始出招了......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