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雯的辦公室內，六名銷售代表整齊的站在辦公桌前，恭敬的交疊著雙手於前腹處。
“坐。”
六人座下。
趙雯拿出會議摘要，推到辦公桌前，用手指點了點。一名代表站了起來，伸手拿過摘要。六人開始傳閱，辦公室內寂靜無聲。
趙雯側轉老板椅，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嵌在上麵，仰著頭，看著辦公室內掛著的那副書法貼。
“學以致用。”
這幅帖子工整之極，沒有任何書法特色，簡直跟打印出來的文字一樣整齊，但這，的確是人寫的。讓任何人都能看的出來，這幅書法別有深意。
“趙總，我們看完了。”
趙雯對著書法帖點了點頭，這才扭過身形，目視著這六人。
“第一，獵頭。”
“我來辦吧。”
“目的？”
“查出內鬼。”
“換人。”
“同時向可疑對象滲透，找到根源。”
“你來。第二，渠道。”
“我想，可以將公章收回，由你統攬。”
“這是後話。”
“請客吃飯？打探消息？”
“可以。”
“要不要蹲點？”
“解釋。”
“C-14的鈦含量取值範圍不大，可以從物流方麵監控采購用量，這隻需要人手和關係。而且，一些廠的入門需要簽字，上麵有詳細的供貨分類，從這個方麵入手很容易，隻要擺平門衛就好了。這可以大大的減小目標範圍。”
“不錯，但攤子太大。”
“我想試試。”
“同意。還有嗎？”
“我們再想想吧。”
“好，第三，安全。除了收回公章，還有嗎？”
“……”
“預測明年上半年的銷售情況，提早生產，給工廠增加壓力。”
“不行，趙總。這樣會使工廠方麵管理混亂，更難保證安全情況。”
“那，反其道而行？”
“……”
“放棄。還有嗎？”
“我隻能保證我的部門安全運轉。”
“說。”
“早晚例會，監控行為。”
眾人點頭，深以為然。
“好。先就這些。保證我們的部門不出紕漏，堅持早晚例會。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明白。”
這就是永新的根本，銷售部。換句話說，趙雯就是李三寶心中的不忍。
……
副總經理辦公室內，若塵與李三寶的通話並沒有達成共識。
“若塵，你也太小看你叔我了。”
想到這裏，若塵搖了搖頭。
李三寶信心十足，憑著自創的一套代碼和工業化分段生產這兩點，就覺得C-14的熱處理配方萬無一失。這讓若晨來看，這一套，早已過時了。
所以若塵依然堅持，對方一定是衝著C-14而來的。
她開始給每一個部門負責人打電話，確認會議目標真正的落到實處，並且打算每天都如此。
第一個，當然是銷售。
“趙雯？”
“說。”
“情況怎麼樣？”
“順利。”
“好，有情況請隨時向老總報告，也請你為我做好備忘錄，供我隨時跟進。”
“還有嗎？”
“沒了，謝謝。”
電話掛了，若塵有些不開心。但她知道趙雯的性格，決定如往常一樣，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