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土了吧,或者OUT?算了,2017年已經不考它了。誰說茶樓沒有酒喝?當然,僅限低度的溫酒。
古色古香的茶樓橫木為墩,似是百十年光景的大樹根部在房間擺放著。房間中似乎熏了燃香,有淡淡的朽木的味道,這種味道不適合餐飲,但正適合溫酒。
溫酒有很多種,但張興華隻點了稠酒,他的理由很簡單,他不會喝酒。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不會喝酒。”
“沒事,我又沒事先告訴你。不過稠酒我愛喝,喝它不像喝酒,更像喝這個世界上的渾濁。”
“哦,興華先生倒是博愛了,不過這段話我沒聽過。”
張興華用手擦了擦幹淨的桌子。
“我說的,哈哈。”
若塵也笑了,可不是陪笑。
她取了小費,遣走了茶姑。
“興華先生,您剛才說讓我們小心,我一路都在思考,卻沒有明白,不知道您指的是什麼?”
張興華壓了壓手勢,舉起薄碗示意先走一陣。兩人推杯,各自飲。
“沒什麼,我剛從牛津市回來,就參與了彩虹廠的工作,你們永新集團是我們彩虹廠明年標注的重點目標,我個人覺得,和你們的任何接觸,肯定是帶有目的性的。”
“這很正常,你難道看出了什麼不同嗎?”
“哦,是的。”
張興華給二人分了酒。
“你知道叢林中有一種動物,當它要撲食獵物時,它會跟蹤這個動物很長的時間,它很有耐心,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是什麼?”
“是獵豹。”
“是獵豹?那麼…”
“是的,它……”
……
兩個小時後,若塵看著對麵這個醉醺醺的男子。好吧,故事的確很精彩,假如你希望我點評一下的話。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
若塵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她叫了茶姑幫忙,兩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張興華扶上了車。若塵替張興華係好了安全帶,這才向來路走去。
到了張家小院,若塵停下了車。看著張興華那一身自信下俊俏的臉,和那平易近人的性格,若塵在心目中給他打了一個高分。
她熟思了很久,想著要不要接下來的舉動,但是越想就越糊塗。
最後幹脆不再想了,她把自己的名片抽出了一張,悄悄的塞在張興華的上衣口袋。這才走下了車。
……
張中尋無奈的歎息一聲,跟著老伴兩個人將張興華從車上架了下來。
這一架之下,張中尋心中有了數。扶著張興華的雙手根本沒怎麼用力氣。
“行了,若塵,謝謝你了,你以後有什麼事情隻管給我打電話,叔等著呢。”
“張叔你太客氣了,那我走了,叔,姨,再見。”
若塵坐上了車,透過副駕駛的玻璃衝二老揮手。
二老也揮手還禮,被夾在中間的張興華似是糊裏糊塗的,下垂著擺了擺雙手,隻有手掌使勁的翻朝上麵。
若塵看著這個古怪的動作,笑了笑,便再沒有回頭。
……
張中尋將兒子扶到沙發上,讓老伴去倒了一杯水。
“到底酔沒醉?”
“那你-到底-醒-沒醒?”
張中尋搖了搖頭,坐到了沙發上。
“裝瘋賣傻。說說,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我-在門口截住了她,試試-交往一下。”
“然後呢?”
“我說-它們公司有麻煩,她-就-請我去喝酒,然後就回來了。”
“你說了?”
“沒-有,所以我-醉了。”
“恩。哼,自作聰明。”
張興華看著父親,用心中那僅存一絲的精明控製著自己飄忽的眼神。
“老爸,這個女人被你們小看了,她比永新集團都有價值,就這麼多。”
張中尋衝自己的兒子搖了搖頭。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她有男人了。”
張興華想給父親一個莫名深意的笑臉,不想把張中尋給嚇了一跳。
張興華摸索了一下上衣口袋,拿出一張名片,在張中尋的視線間晃了晃,臉上充滿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