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比你差兩歲,下星期,讓他來。你們好好操勞操勞,你教他怎麼把這個公司做起來,就像我教你一樣。到是候我去經營鳳林縣度假山莊……”
說到這裏,李三寶站了起來,他碾碎了煙蒂,走到了若塵的身前,伸手拍了拍若塵的肩膀。
“人常說:樹挪死,人挪活。你不用挪,我來,你看怎麼樣?”
……
“不怎麼樣!”
李仲,宅齡四年,大一開始就輟學,至於前麵的人生經曆,隻能配上四個字:“無話可說。”
他如今坐在老板椅上,卻怎麼看,都像是躺著。
“李仲,把腿放下去,要不然就還姐的錢。”
李仲心想自己已經是老板了,還能缺錢。
“姐,我現在可是老板,我還能還不起你的錢?”
若塵臉色平靜的看著這個像二哈般搗蛋的李仲,總覺得事情從自己開始構思時起,便開始脫線了。
“你去財務試試,看誰敢給你錢。”
這還用想嗎?李仲當然相信。他獻媚般的朝若塵笑了笑,便站了起來,拉著若塵的胳膊朝老板椅走去。
“姐,你來,你坐這兒。”
若塵掙脫不開,對於不知道禮貌為何物李仲來說,想阻止他的脫線行為,隻能上巴掌。
“你幹什麼……”
“沒什麼,你先坐嘛。”
李仲把若塵按倒在老板椅上,站在一邊看著。若塵第一次坐到這裏,有些不適應,兩人四目相對,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姐,你不知道誰都行,你還能不知道我嗎?你自己說說,我能坐這兒嗎?”
若塵閉口不答,等李仲說下去。
“姐,我剛才想好了,你在隔壁雜物間給我騰出一張桌椅,配台電腦就行,平時需要我幹什麼,你直接吩咐。
唔…不過,我總覺得你坐這裏也怪怪的。”
若塵笑了,一笑不傾城,卻足以傾心。
而她自己呢?其實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笑。他有一種感覺,自從自己坐上這個位子起,這房間的氣氛就有點不對勁。
“李仲呀李仲……
我有自己的辦公室,平時你記著,我不簽字的文件,你不要管就行了。”
聽到若塵與平時不一樣的語氣,李仲奇怪的看了若塵一眼。
“那也行,姐,不過你今天笑的有些與眾不同呀。還有,你怎麼說話這麼老氣了?”
若塵靠了靠椅子。
“我怎麼知道?”
李仲笑了笑,對若塵豎起了大拇指。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我看不然呀。
今有若塵一笑,天下半載芬芳。”
若塵看著這個有些才氣的小夥子,似乎聞到了李三寶曾經留在這把椅子上的氣息,心中沒來由的一番感慨。
“哼,你和你爸一樣。
晚上來我家,我給你補補課吧。”
“遵命。”
……
補課嗎?兩份牛排,一秉燭;把盞而坐,笑談間。
這怎麼看也不像是補課的樣子,倒像是要發生點什麼超自然的友誼。
果然,二人的確灑脫,僅憑著那點看不到,摸不著的感覺,李仲留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