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顧顏對秦露霏的了解,她一個月之前跟沈安在一起,絕對不可能再與別的人有任何的幹係,而目前的結婚對象,秦露霏也說了是半個月之前相親認識的。
所以說,真相隻有一個。
而秦露霏倒也是直接承認:“是他的,怎麼了。”
“那你……”顧顏想了一下,換了一個比較好的方式詢問,“沈安知道嗎?”
提到沈安,秦露霏就想起之前的那次不歡而散,笑容有些苦澀,不禁轉過頭看向窗外,說:“我不會告訴他的。”
“所以,”顧顏此刻覺得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咬了咬下唇:“你是要帶著這個孩子嫁給別人,那個結婚對象,他也同意。”
“當然。”
秦露霏手裏握著牛奶的杯子,隻是溫柔地微笑。
跟文森的相親是在與沈安最後一次見麵之前的那個禮拜,自己很明確地說出了自己已經懷孕,不能跟他相親,哪知道對方卻直接提出了一個交易。
兩個人結婚,互相不幹涉,他需要一個妻子和孩子來掩蓋他同性戀的身份,而他也覺得秦露霏可以接著這個機會讓孩子名正言順的生下來,畢竟真的要是未婚生子,對於孩子的影響是最大的。
因此,秦露霏同意了這個建議。
“你這樣,”顧顏聽完了事情的始末,卻不知道怎樣來評價,“對沈安不公平啊。”
“也許這才是最好的安排吧,我們常說的最好的安排,不過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即便沒有文森,我也不打算告訴沈安,更不打算不要這個孩子。”
“你就沒有想過,跟沈安在一起?”
秦露霏看著窗外的車來車往有些出神,咖啡廳裏播放著一首英文歌,女人有些沙啞的聲音輕輕的吟唱,配合著咖啡廳微澀的香氣,她慢慢笑了一下。
“考慮過,所以更不能在一起。”
“我害怕,他會變成第二個楊易辰。”
“隻有他,我不敢去賭。”
顧顏不知道如何去勸秦露霏,甚至於她覺得自己可能根本就不會去勸秦露霏。
感情這種事就是一杯毒酒。
明知道喝下去會死,還是會一口一口地細細品嚐,一滴都不放過。
於情,秦露霏才是她的正牌好友,她理應無條件地支持著秦露霏的決定;於理,兩個人的愛情原本就不應該有別人的參與,她的幫忙根本不會讓秦露霏改變心意。
當她在自己麵前直接說著自己害怕去失去的時候,顧顏才明白秦露霏跟沈安的症結所在。
不是那一年的車禍,不是有所虧欠的楊易辰,不過是因為他們兩個都太過的在乎對方。
過猶不及。
也許就是這個道理。
什麼事情都不要做到極致,哪怕是真的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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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鍋蓋跑走
為什麼放假的時候我更忙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