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時候，b市下了第一場雪。
盡管降雪量跟頭皮屑有的一拚，但是還是阻止不了顧顏往身上一層一層地加衣服。
“你到底是有多怕冷，可以把自己包裹成粽子一樣。”
秦露霏把奶茶放在顧顏麵前，看著她抱著抱枕想要把自己整個人都埋在沙發裏的樣子有些想笑。
抱著奶茶，心滿意足地喝了一口，感覺暖意從胃蔓延到四肢，顧顏慢慢地說：“我跟你這樣冬天也能穿裙子的女人從來不是生活在一個季節。”
輕笑一聲，秦露霏不置可否，像是想到了什麼，眼裏帶著幾分的笑意，襯著奶茶微微飄起的熱氣，讓她有一種朦朧的感覺。
這樣的秦露霏讓顧顏覺得不真實，但是卻又說不清為什麼。
“對了，”秦露霏笑著將頭發別在腦後，手托著腮微微偏過頭，說：“你最近怎麼總往我這邊跑，這些時候，你不是應該跟季柯在一起約會嗎？”
“啊，他啊，別提了，最近神神秘秘的，連帶著夏悠也是。”
想到了季柯最近的反常之舉，顧顏覺得果真人艱不拆，精神病患者藥不能停。
一個月之內，季柯帶著自己吃吃喝喝，去觀景餐廳吃飯，又去郊外度假，連遊樂場這樣的地方都沒放過，而且每次都問她要不要吃冰激淩蛋糕這一類的東西，搞得她最近體重激增。
聽著顧顏的吐槽，秦露霏反而是笑了出來，因為她隱隱約約明白了季柯想要做什麼，因此看著顧顏的眼神也就越發的耐人尋味。
察覺到有些不對，顧顏皺眉：“你這個表情是什麼鬼。”
“唔，沒事沒事，”秦露霏擺擺手，笑容依舊，“你繼續說。”
“你們最近都很奇怪，是冬天穿太少把腦子凍上了嗎？”
秦露霏看著顧顏的樣子不由得替季柯擔心起來，依照顧顏的性子，恐怕他的求婚之路還要更加漫長一些。
不過她不打算提示顧顏。
這種事，還是要兩個人自己解決的好。
與此同時，夏悠也是為了季柯能順利求婚累成了狗。
一開始是選擇了最高的旋轉觀景餐廳，鮮花、美酒、蛋糕和鑽戒，夏悠覺得沒有人能夠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在他的方案裏，這應該是一次非常成功地求婚。
但是顯然這其中的人不包括顧顏。
在吃飯的時候顧顏說起了最無聊的求婚方式，而這個方案就不幸位居榜首。
夏悠到現在還記得季柯的臉色，當侍者把放著鑽戒的蛋糕拿上來的時候，他非常淡定地說了一句認錯人了，語氣裏還帶著幾分的咬牙切齒。要不是自己即使救場，恐怕那個可憐的侍者就要在那裏找鑽戒的主人找到地老天荒。
然後就是無數重複上一過程的求婚計劃，到後來，夏悠已經不記得自己惡補了多少部韓劇、美劇、日劇，甚至連印度歌舞片都沒放過。
“喂，季柯，我這次又有一個好主意。”
一大早踹開季柯家的房門，卻被迎麵而來的枕頭直接砸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想著還好沒有砸扁，直接抱著枕頭湊到了季柯身邊。
晴晴從門口慢悠悠地路過，甚至懶得看夏悠一眼，被虐也不過是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