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永遠沒有救世主。
能救自己的,也隻有自己。
所以顧顏並不去想她跟季柯離開後發生了什麼,畢竟那是跟她無關的事。
而此時此刻的當務之急,是要安撫這隻炸毛了的獅子。
看著季柯把車開得飛快,並且窗外的景物越來越荒涼,顧顏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
“那個,這個路好像不是正確的路吧。”
剛說完,就感覺一陣巨大的慣性讓她差點一頭栽倒擋風玻璃上,慶幸自己係好了安全帶,顧顏拍了拍受到了驚嚇的胸口。
“雖然這裏荒郊野嶺,但是突然踩急刹車也是很危險的好嗎。你學車的時候教練沒……”
看著季柯直接的看著自己,顧顏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好像自己惹了什麼禍。
“那、那個,其實注意一點就行了啊哈哈哈,我們還是先開車回去吧哈哈哈,這邊風景也沒什麼好看的啊哈哈哈。”
眼見季柯還是那副表情顧顏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好吧,我錯了。我不應該幾年前不把事情解釋清楚,我也不該在會議室跟方衛見麵,我還不該同情心泛濫地去扶林薇安。”
“你自我檢討做的還真不錯。”
季柯似笑非笑的模樣讓顧顏有些無奈,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實際上她不過是懶了一點而已。
“啊,如果你想要分手的話也可以,不過最好能把我送回市內,”瞥見季柯的臉色有些不好,顧顏擺擺手說:“啊,你要是不想送我也行,我等會按個打車軟件就能回去了。”
說著拉開車門準備下車,卻感覺到一隻手拉住自己的手腕把自己拉了回去。
突然的拉力讓顧顏皺起了眉,剛才被方衛攥著的手腕此刻再被拉起,讓她疼得眼前一黑。
連被季柯擁抱住的這件事也沒有精力去想。
“說你兩句你就想跑,剛剛那種威風哪裏去了。”
“隻是這種級別的事就想分手,我像是那麼容易動搖的人嗎。”
“你的想法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至少要記得,你不再是一個人了。”
感覺到對方半天不出聲,季柯放開顧顏,卻發現對方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
顧顏淚眼婆娑,對著季柯舉起了自己帶著點淤青又有些紅的手腕,聲音軟軟的像是春天的第一場雨。
“疼。”
有一種剛剛的話都是對牛彈琴的感覺,季柯拉起顧顏的手,不悅的神色再看見不屬於自己留下的淤痕後愈演愈烈,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帶著幾分輕柔。
“你不知道要甩開他嗎?”
“那也要我甩得開啊,疼,你輕點。”
“不這樣你會長記性嗎。”
盡管這樣說,季柯手上的動作還是輕柔了一些,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寶,小心翼翼。
“你這是口是心非嗎?”
“我不是你。”
明白對方這是說自己衝動之下說的分手,顧顏覺得自己跟季柯在一起永遠處於下風。
“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沒明白。”
“想聽?”
季柯放開了顧顏的手,發動了車,好像根本不準備說下去。
“你是害羞了還是不想負責任啊。”
聞言,季柯一隻手直接把顧顏拉向自己,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吻了上去。離開的時候惡意的咬了一下對方的下唇,滿意地看著對方一臉委屈地捂著嘴,才慢慢開動車子。
“這樣需要我負責任嗎?”
“……”
顧顏覺得自己以前真是瞎了,怎麼會覺得這個家夥冷淡,明明就是一個隨時隨地都能調情的流氓。
沈安處理完樓下的事之後,就看見楊蔚然已經在辦公室裏等他,於是讓lisa送進來一杯咖啡就坐回辦公桌前處理公事。
“想要見沈律師一麵還真不容易,需要預約很多次。”
楊蔚然接過lisa送來的咖啡,笑的角度剛剛好,讓人不會厭煩也不會輕視。
“楊小姐的工作繁忙,我怎麼好意思打擾。”
“這句話說得倒像是在下逐客令,沈律師的說法讓我有些無地自容。”
將手裏處理完的文件放在一邊,沈安對楊蔚然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楊小姐想太多了,剛剛在電話裏說的有公事要談,不知道是什麼。”
“這個,我們可以邊吃邊談,不會介意吧,沈學長。”
“自然,但是地方我來定,可否,小師妹。”
“當然可以。”
楊蔚然其實一直都看不懂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