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
當季柯把顧顏壁咚的時候顧顏的腦子就已經亂成一鍋漿糊了,而當他麵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顏覺得自己腦子裏的這鍋漿糊已經燒得沸騰了。
所以,顧顏很想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不說話。”
麵前的男人這樣說著,臉色並沒有比剛才好看幾分,顧顏想了想自己逃跑的可能性,還是十分老實的回答。
“明明是你說要說清楚的,我在等你說啊。”
季柯被噎了一下,很想問問她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可是看見顧顏一臉“我很無辜”的表情卻隻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我是說,這段時間我對你怎麼樣你沒感覺嗎?”
想起被欺壓的一個月,顧顏不由得怒上心頭,說:“你還好意思提,一個月裏你居然進了醫院兩次,你身體這麼弱你自己知道嗎。”
“進醫院?”季柯挑起了眉,指出了一個關鍵,“你是說第一次你把我的手壓脫臼,第二次在麵裏放了太多調料導致我胃出血的事。”
“……”顧顏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虛的回擊“那也是你太虛弱了。”
躲在一邊偷聽的夏悠覺得自己暫時不找女朋友真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萬一運氣不好找了一個想顧顏這樣的,他覺得自己大概可以少活幾年了。看著兩個人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重點,他很想跳出去替季柯直接說,但是想到自己“不小心”偷看到季柯跟顧顏表白失敗的事被季柯知道,夏悠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畢竟依照那個家夥傲嬌的性格,自己可能會被揍得戴墨鏡好幾天吧。
想著這件事的夏悠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他空有一顆關注八卦的心,卻未必有承受打擊的能力,這簡直就是他生平的一大憾事,足可以與小學六年級班裏的小美女交給他一封寫給季柯的信相媲美。
想要豎起耳朵想接著聽,卻看見自己麵前的地上多了兩條影子,夏悠努力咽了咽口水,擠出了一個笑臉,抬起頭。
“嗨,季柯,顧顏,好久不見啊。”
季柯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接著說道:“是挺久不見的,我從婚宴上離開大概過去了二十分鍾。”
“我路過,路過。”夏悠心裏的小人快要淚流成河了,他想,季柯應該不會殺人滅口吧,畢竟殺人犯法。
“那你路過的距離倒是挺遠,需要開車來路過。”季柯看著停在不遠處的車,點了點頭,一副“你編,你使勁編”的樣子。
“呃。”夏悠求救似的看著顧顏,後者原本看好戲的臉立刻轉到一邊,好像非常用心的研究著牆上的廣告。
心裏想著“顧顏你見死不救果然跟季柯這個混蛋天生一對”,夏悠臉上笑得卻像是春風一樣燦爛:“我是看你們出來沒開車,怕你們太晚回去不方便,然後把車開來給你們用。”
瞥了夏悠一眼並不拆穿,季柯緩緩說:“哦,那車來了你還在這裏做什麼。”
夏悠不可置信的說:“你總不會讓我走回去吧,這裏離酒店很遠啊。”
“那麼,”季柯看著夏悠開來的雙座跑車說:“你準備在機關蓋上還是後備箱裏?”
“……”夏悠心裏悔恨的淚水已經逆流成河,臉上還努力維持著微笑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打車回去。”
看著夏悠在季柯的毒舌下節節敗退,顧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見兩個人都看著自己又立刻假裝研究起路燈上的小廣告。
怨念的看了一眼季柯又看了一眼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顧顏,夏悠惡狠狠的想,沒關係,反正一會顧顏會比自己更慘。這樣想著,夏悠覺得自己得到了一點安慰,不禁有些幸災樂禍,但是這種幸災樂禍隻持續到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到車之後,因為他發現他沒帶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