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顧顏完全陷入了忙碌中,完全忘記了之前的尷尬。
雖然她在做季柯的生活助理,但是關於季柯的專欄和畫展是下一期雜誌的主打,所以這個月還是要做一些工作的,特別是出刊前這兵荒馬亂的時期。
所以當季柯睡著了的時候顧顏在編輯文稿,當季柯睡醒了的時候,顧顏在編輯文稿,當季柯餓了的時候,顧顏還在編輯文稿。
季柯:“該吃飯了。”
顧顏:“哦。”
繼續呆在電腦前。
季柯:“已經半夜兩點了。”
顧顏:“哦。”
繼續呆在電腦前。
季柯:“你把我的胃藥放在哪裏了?”
顧顏:“哦。”
繼續呆在電腦前。
因為在醫院住了幾天什麼事也做不了,因此季柯的生物鍾被強製稍微的調試正常了些。所以現在在正常的時間裏,無所事事的他看著顧顏的忙碌真的是非常的別扭。
於是明明是被人照顧的季柯,反而變成了別人的生活助理,隻差沒有幫顧顏洗澡換衣服,雖然季柯也許很願意幫忙。
自從跨入了新世紀,男豬腳這個職業也是越來越不容易做了。
在男豬腳不僅僅靠台詞拉動關注率的今天,隻有顏值才是永恒的生存之道。
雖然在某種程度上季柯滿足了顏值的這個要求,但是鑒於顧顏少了女豬腳對風流淚對影成詩的特殊能力,所以兩個人這段時間的接觸大概分為以下幾種情況。
情況一的起因是季柯醒來後想叫顧顏一起吃飯,然後以被顧顏甩了一張訂餐電話作為結尾。
情況二的結果是顧顏對季柯大發脾氣,由於季柯看見顧顏睡著了想給顧顏蓋外套,結果把水杯碰倒讓水灑在筆記本電腦上。
情況三的過程好一些,兩個人可以來一次正常的對話,隻不過對話內容是季柯幫顧顏查看稿子裏有沒有錯誤。
不論是哪一種情況,細想起來,這都是一個讓壯士扼腕,讓少女流淚的悲慘結局。
所以說女豬腳之所以是女豬腳,除了她本來就應該是女豬腳之外,還需要有能明白男豬腳每一個做法背後含義的覺悟性。
但是幸好,這種疑似顧顏大姨媽到來的暴躁終於在完稿之後消失殆盡。
當她在客廳裏如願以償的睡著了之後,某人身負重任的把她抱到了臥室裏。
於是她順便做了一個夢。
夢裏有滿滿的粉紅色,粉紅色的花海綿延在腳下,前方一個人的身影若隱若現,走向他的路似乎有些漫長。花海中央是一條被花瓣鋪滿的路,走上去能感覺到綿綿的柔軟,好像漂浮在雲端,不真實,卻又能夠看的見,讓人擔心下一刻會不會墜入深淵。
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顧顏聽見誰的聲音飛快的劃過耳邊
當顧顏終於走到目的地,眼前的男人慢慢轉過身,不知從什麼地方吹來的風忽然就讓她視線有些朦朧,雙唇緩緩開闔,卻不敢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