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機在通訊錄裏找到了一個號碼,沈安一手按下了通話鍵,另一隻手拿著飲料對著玻璃倒影裏的自己致意,倒影裏的人恍惚間就像是五年前的他。
好像等了很久,卻又等的沒有那麼久,話筒裏傳來了帶著惺忪睡意的聲音,“喂,哪位。”
“夏悠,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想法讓我們的大畫家在b市開一次畫展。”
“你大半夜打來就是這件事啊,去年不是開過了嗎。”
“我覺得你可以再來考察一下,我相信之後你就會同意了。”
掛斷了電話,沈安將手裏的飲料一飲而盡。
他很期待接下來的熱鬧。
“好戲,就要開場了啊。”
他喃喃的說。
這通電話讓夏悠已然沒有了睡意,在床上翻滾了半天也無法再度進入睡眠,隻好起床定了去b市的機票。
想到應該告訴某個完全沒有“自理能力”的人一聲,夏悠直接撥通了電話,畢竟有些人可以活生生的餓出了胃病。
想到了這裏,夏悠突然覺得自己果然是責任重大,明明是兄弟卻幹著老媽子的活。
季柯與夏悠的母親是閨蜜,那個年代裏解決了溫飽問題的人總是會有更進一步的精神需求,比如說定娃娃親,這對閨蜜也不例外。
然而,最後生了兩個兒子的閨蜜又遇上了計劃生育,於是美好的願望就這樣的落了空,退而求其次的變成的結拜為兄弟。
每每想起了這一段往事夏悠就一身冷汗,慶幸自己的老媽思想還沒有那麼時尚,否則難保不會讓他們攪基。
有些昏暗的房間裏,佇立著一幅畫像。
如果不說,誰也不知道這是國內知名的神秘畫家j的房間。
畫像上的少女帶著18歲特有的活力,手裏的向日葵沾染著陽光的味道,那是季柯記憶裏的顧顏。
畫架背後,是季柯麵無表情的臉。
手機的震動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季柯將手裏的畫筆放在一邊,彎腰撿起被他丟在地上很久的手機,屏幕上的04:34讓他挑了挑眉。
“什麼事。”
“我就知道你還沒睡,我十點去b市,這幾天我托人給你送飯,你可別睡過頭了不給人家開門。”
“嗯。”將貓抱到自己的腿上,季柯好像一直都沒有在意電話裏的內容,實際上他也確實不怎麼在意,畢竟夏悠會打理好一切。
“我說,你好歹問一下我去做什麼啊。”
“哦。你去做什麼。”季柯非常配合的接過話。
“你你你,還是兄弟嗎,我在外麵為你奔波勞碌……”
“如果你想做姐妹的話記得去泰國。”
“季柯!”
“我聽得見。”
用手梳理著膩在自己腿上的布偶貓的毛,季柯對於電話另一端傳來的怒吼充耳不聞地掛斷了電話。
看了眼畫像上的少女,季柯黑色的眼睛像是巨大的黑洞,看不到終點。
------題外話------
這其實不是三角戀。
這其實不是三角戀。
這其實不是三角戀。
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