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蔚然歸來,李耀軍還有影子不在患得患失,找到了主心骨的他們也不用再為蒲山的局勢掛念太多。那幾個大組織原本就沒有來多少人,除了執意的卡裏波斯,其他的並沒參與到蒲山的亂戰中。於是撤的撤,散的散,在山腳警衛的影子成員們也鬆了一口氣,隨時可能爆發的衝突解除了。
“你就是卡裏波斯吧。”卡裏波斯和他僅剩3個的同伴站在了一塊,秦蔚然的話讓他有點緊張的點了點頭。
“回去吧,跟波普說我需要他的說法。”秦蔚然沒有卡裏波斯想象中的對他出手,他已經做好了奮死一搏的準備可沒成想秦蔚然輕易就放過了他,蒲山之中還躺著不少影子再也起不來的人。
卡裏波斯還有點發愣地站在原地,秦蔚然已經揮了揮手把頭轉向李耀軍。對於秦蔚然的做法李耀軍不敢有什麼多想,即便卡裏波斯給他們造成了許多條人命。
“好好善後,是我回來晚了。”秦蔚然語氣平淡地說道,生死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裏可以說是司空見慣。他也不想就這麼讓卡裏波斯輕鬆走脫,可是這兩年消失的緣由又讓他不得不這麼做。
兩年時光,不長也不短。
在村雨事件中正麵對上陷入狂亂的渡邊隼,或者說是完全釋放的村雨,秦蔚然在事後一直心有餘悸。按理說身位自然能力者的他並不會遜色於從某種方麵上算是同根同源的第六元素,而且他也抵禦住了村雨的攻勢,但無論再厲害也隻是肉身凡胎,在村雨的刀鋒劃破皮膚之時秦蔚然的身體裏就像苗疆下蠱般被村雨種下了猶如實質的刀意。
秦蔚然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去形容他身體裏麵的異樣,從日本回到中華之後隔三差五的意識就會陷入混亂,好像是做噩夢,有時候是天地法相般的壓力讓他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難,有時候是群魔亂舞的場景使他的精神萎靡不振。一般人可能早崩潰了,秦蔚然強大的意誌力也幾近枯竭邊緣,無法破解的他在兩年前不聲不響地出走,徹底消失在大眾視野裏。
他去了一個在偏遠山區,那兒沒有被現代化和城市化同流,依然保有著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古老傳統。他來這隻為了一個人,一個和家洛淵源頗深的大和尚——釋離仁。
自幼修行密宗的釋離仁年輕時候自以為學得大道,入世以自身所學印證佛家法相。正是秦蔚然意氣風發的那時候,釋離仁覺得影子所做的事殺孽過重,獨闖影子和秦蔚然鬥法。不是自然能力者的他第一次見識到了這個世間最本真的力量,兩人沒有分出勝負釋離仁就拂袖離去,自覺著了魔愣的他突然間醒悟。
佛偈有言: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隨後隱世小山村,自建久遠寺相伴青燈古佛,倒是因為醫術和論道在小山村和周邊城市贏得了一個活佛美稱。李耀軍也偶爾會去他那兒,不打不相識的兩個人相處也是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