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閃過官差劈來的一刀,轉身一掌,拍在官差的胸口。那官差武功稀鬆,再吃一掌便再無反手之力,到在了地上站不起來。
“掃興,本想好好吃喝一頓,看來是沒這機會了。”和尚抓起塊牛肉塞到嘴裏,走到三個壯漢麵前,“小僧不會殺人,所以你們最好識相點。”
說著他朝三人嘴裏分別塞進了一顆紅丸,然後解開了他們的穴道。“你們服下的是七日衰屍丸,顧名思義,就是七日之後,你們就會變成枯屍一具。貧僧不會給你們解藥,也不打算帶你們走,等你們死了,小僧再來收屍。”
三人一聽,惱怒不已,抽出刀來,便朝和尚圍攻上去。“賊禿驢,今日我們便與你拚了!”
和尚運起內勁,格開三人,左轉右奔,卻未出一招。三人的的刀法屬合擊之術,雖談不上精妙,但連擊之下,卻也有威力十足。
三人刀刀直取自己要害,和尚卻也不還手,一直遊走於三人之間,時而出手掐一掐老大的胡須,時而又捏一捏胖老三的肥臉,最苦的是那一直不發一言的瘦老二,被和尚把頭發弄得蓬亂不堪。這一番打鬥,似是嬉笑玩鬧一般,惹得遠處圍觀的人群中發出陣陣笑聲。
三兄弟被和尚如此戲弄,又羞又怒,可奈何己方武功不濟,遠遠不是俊俏和尚的對手。每刀攻去,皆是打空,想要退開,卻又被和尚抓住,挑弄一番。
如此玩鬧地拆了三十餘招,那和尚似是無心再遊鬧,運起內勁,雙手連番變化,掌,拳,印,三種不同的精妙招式接連使出,又快又猛,瞬間擊倒了三人。
“無趣,無趣,原來與人打架是這麼無趣的一件事。”和尚搖了搖頭,整理了一番衣袖,“這金陵城甚是熱鬧,小僧得到處耍耍,七日之後,我再來取你們的屍身,哈哈哈!”
說完,俊秀和尚大笑著出門而去,可剛走到門口,卻被一個道姑打扮的女子給攔了下來。
那道姑手那拂塵,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麵容姣好,清秀脫俗。
和尚前腳剛跨出門檻,那道姑便一揮手中的拂塵,朝他胸口拍來。和尚詫異地看了一眼道姑,閃身躲開,剛要說話,道姑卻又是一招攻來。
“你這小道姑,無端端地為何向小僧出手?”和尚問道。
道姑連擊三招,卻都被和尚躲開,嬌喝道:“你這和尚,喝酒吃肉,用下作毒藥,有辱佛門,今日便讓我來替天行道,除去你這惡僧。”
和尚一聽,莞爾一笑,“你這道姑,好生多事,佛道本不是一家,小僧如何行事,與你何幹?”
“休得聒噪,帶我收拾了,你再到官衙去說理去。”
原來這道姑一直站在垂柳樓旁的綢緞莊前,酒樓內發生的事兒完全落入了她眼中。佛道雖不為一家,且有時還摩擦不斷,但都是出家修行之人。在她眼中,如此和尚便是損了出家人的顏麵,故而想出手教訓他一番。
兩人從店門打到店內,又由樓下打到了樓上,不知破損了多少桌椅板凳。那之前被擊倒的幾名官差和三個壯漢早已不見了蹤影,隻留酒樓掌櫃一直躲在櫃台下麵盤算著酒樓的損失。
俊俏和尚與年輕道姑素不相識,雖被逼無奈出手,但一直都隻是見招拆招,那道姑步步緊逼,招招犀利,越打越猛,一副欲除之而後快的模樣。
“你這無腦道姑,小僧幾番退讓,你卻咄咄相逼, 難道小僧還真怕你不成!”俊俏和尚被道姑這麼一番相迫,也惱怒了起來,雙手結印,便是要出招破敵。
兩人武功都不弱,似是旗鼓相當,俊俏和尚的手印功夫變化多端,左手一個掌印,右手又是一個拳印,隔開道姑拂塵之力的同時,借機朝其要害攻去。
之前一番打鬥,和尚久未出招,道姑便也未盡全力,此時兩人激鬥起來,道姑便也不再留手,揮起拂塵便一頓猛攻。
這拂塵在道姑手上,揮動起來卻越發精妙,如翩躚起舞,剛柔並濟。和尚見道姑突地換了招式,不敢大意,小心應對起來。
又鬥了幾招,和尚卻疑惑起來,道姑這一手拂塵功,招式之間卻與他多年前的一個好友功法相似,於是試問道:“小道姑,你這可是紅菱功?”
“紅菱功?”道姑不解,以為和尚要使什麼詭計,警惕起來,“我這可不是什麼紅菱功,而是三十六式化塵手。”
化塵手?這是什麼武功。俊俏和尚沒聽說過,他心中暗想,這道姑武功路數甚是眼熟,看來待擊敗她之後需細問一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