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不明來曆的人,牢牢控製著沉香穀,並且每日從各地抓來很多江湖人士,一部分高手直接用“醉生夢死”控製,為他們幹藥隱也不知道的勾當,另一部分則直接提供給帕卡研究“陰菇”。
一時間,沉香穀變成了活人的煉獄,很多人被陰菇刺激地失去了人性,或者變成了癱瘓。被囚禁的藥隱,看著發生在眼前慘不忍睹的活體實驗,痛心疾首,可無力反抗。
帕卡囚禁藥隱的目的,就是為了逼藥隱說出培養陰菇的地點。可藥隱即便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也絕口不提陰菇之所在。
藥隱想解救被困於沉香穀內的這些“藥人”可又苦於自己被囚而無能為力。為了彌補自己釀成的大禍,藥隱便虛以委蛇,答應帶帕卡前去陰菇所在之地。
藥隱是一個不屑於用毒的人,但他用起毒來可以說是天下無敵。藥隱把帕卡一行人引入了深山,然後靠著山中各種藥草製出毒藥在眾人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把他們一一放翻。當時的情形如何,藥隱並沒有細說,但看他提及時的臉色,想來定是一番惡戰。
藥隱逃離了帕卡一群人的控製,便打算去毀掉那培植陰菇的七棺陰陣,在途中卻遇到了中了“醉生夢死”的我,於是便又打起了我的主意,想要通過我來驗證一下他“驅藥蟲”的功效。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那驅藥蟲已經死了,還怎麼解救其他中了醉生夢死的人?”我很納悶,老家夥既然已經用那蟲子成功祛除了我身體裏的藥性,又為何要用噬心草毒死蟲子呢?
藥隱解釋道:“你身體裏有玄炎針相護,我本來想用混沌水逼驅藥蟲從你體內排出,但似乎沒有多少作用,後來見你在混沌水與驅藥蟲相衝之間居然能保持清明,於是我便起了心思,用噬心草來控製住你體內的驅藥蟲的功效,這樣一來,便可以用你的血來克製醉生夢死。”
聽了藥隱的話,我一陣無語,也是換了我這種沒心沒肺的人計較得少,換了別人早就翻臉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沒經過我的同意,便使用我的身體來做實驗小白鼠。是可忍孰不可忍,不過,看老家夥一副大義所在的樣子,我也不好再說出什麼怪話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的血不是有劇毒嗎?”提到我的血,我不禁想起了那條力大無窮的巨蛇之死。
“你的血裏雖然有噬心草的毒,但是除去一個人的藥性隻需要你幾滴血而已,毒不死人的。”
聽他說隻要幾滴,我頓時心安了不好,要是像製伏大蛇那般放我一斤多血,那我可不敢。不過他話裏說隻是一個人的份量,我又疑惑地問道:“那麼,沉香穀內到底有多少人中了醉生夢死?”
藥隱朝我伸出五個手指,沒有說話。我心裏估計了一下,問道:“五十?”
藥隱搖了搖頭。
“五百?”
老頭子看著我,不置可否,卻言及其他道:“那條洗練蛇定是服食了陰菇才擁有了那一身怪力。我們當務之急,是立即趕去搗毀那七棺陰陣,讓這禍害之物消失於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