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包幾日以來,都關在屋子裏研究那本水老頭留下來的賬簿,似是沒什麼進展。而他的兩個手下跟兩尊雕塑般守在他門口,寸步不離。
我走進屋子的時候,小豆包正低頭思索,完全沒有在意得我的到來。我湊到他身前,拍了一下他的小腦袋說道:“小豆包,琢磨啥呢?”
小豆包被我這麼一拍,嚇了一跳,轉過臉來看見是我,又很自然地撇過頭去。像是想起什麼來了,他又猛地站了起來,笑逐顏開地拉著我左看又看:“師兄,你能動了?”
我掐了一下他圓潤的小臉蛋:“那是必須的啊,我這不是都能活蹦亂跳了嘛。”
小豆包很高興地拉著我坐下,高興了一陣子,但又拉長了臉,愧疚地說道:“師兄,那玉貔貅本是尋我而來,為何當日你不依他所言,也免去這麼多日的痛楚。”
他這話我不高興了,你看我像是出賣兄弟的人嗎?我皺著眉頭說道:“小豆包,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師兄是那種人嗎?”
小豆包撓著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想再說點啥表示下歉意,但我立馬朝他搖了搖手,轉移話題道:“說說你吧,最近怎麼樣?”
跟小豆包說話,我從不來那些虛頭巴腦的客套。古代人說話一套一套的,客氣歸客氣,但我一現代人說起來總感覺累得慌。而小豆包呢,他從不介意我的說話方式,並且有時候冒出來的一些詞兒,句子啊,挺新鮮的。
小豆包拿起賬簿,遞給我說道:“這東西,我還是沒弄清楚。我反反複複把陰文研究了很多次,都沒有發現除了記載那件事以外的任何線索。”
我接過賬簿,隨便翻了下,又放在了桌上,說道:“這玩意兒我也不懂,你說水老頭會不會糊弄我們,那件東西有沒有可能根本不存在?”
水老頭的心思我也猜不透,究竟他就是在故弄玄虛,還是故布疑陣,我真還鬧不清楚。要真是沒這東西就好了,李神諭,小豆包,水無形啊,咱說不定還能坐一起一桌嗑磕瓜子,擺擺龍門陣啥兒的,不是一件多愜意的事兒嘛。
小豆包歎了口氣說道:“無論是否存在,我都要試上一試,它關係著天下蒼生,社稷福祉啊。”
看著一個半大娃兒表現出一副憂國憂民樣兒,不禁讓我汗顏。我有他這麼大的時候,對什麼天下啊,蒼生啊,沒啥概念,每天都尋思著怎麼著從爹媽手裏弄點錢買套變形金剛呢。
小孩子都懂得愛國愛民了,我也不能扯後腿,尋思著怎麼著也要幫著參謀參謀,於是又拿起那賬簿來。這會我沒打開,而是盯著那賬簿封皮看了半天。
我頭腦風暴了一陣,不禁想到多少武俠曆史電視劇裏麵,藏寶圖啊,武林秘籍啥的,不是都流行用淘米水什麼地寫字,然後用火一烘,就把秘密顯現出來的橋段嗎。想到此處,我立馬把賬簿拿到燭光裏烤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小豆包見我把把賬簿拿火上烤,急了,以為我這是氣急了要把賬簿燒了似的。
“沒事,沒事,我這就是試試,你別急,保證不毀了這東西。”我朝他打了個哈哈,接著一頁一頁地透過燭光烘了起來。
不知道烘了多少頁,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這老家夥還真用了這麼個古法把秘密寫在了賬簿扉頁上麵。我那個氣啊,為啥我那麼笨,偏偏要從從最一頁開始烘。好吧,其實這也怪我現代線狀書看多了,把賬簿拿反了。現代書冊裝訂後都是從左麵開始翻閱的,而古代書籍是從右麵翻閱的。
我興奮地把哄出來的成果朝小豆包麵前湊過去,興奮地說道:“小豆包,你看看上麵寫著啥?”
那扉頁上用蠅頭小楷寫著密密麻麻地一行小字,肉眼雖然可辨,但我認識的繁體字加起來還不過十個手指頭,隻能讓小豆包幫著變軟。
小豆包接過賬簿,一臉小激動地細細看了起來。隻見他越看越激動,小臉蛋越發紅潤細膩有光澤起來。
這上麵難道還真留了玉璽下落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