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各大媒體的頭條都是:範梓文及其工作室停止並將拒絕與司依柔及其工作室的任何合作。

很多小報記者紛紛猜測:之前司依柔想要借範梓文炒作,結果自己折了進去,範梓文查清真相後,極為憤慨,於是拒絕合作。

司依柔盯著眼前的消息發狂,她絕對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地步,借此,以後的片酬恐怕要降上幾番。

範梓文早早來到學校,正想把這好消息告訴顧然然,結果等到晚上,她也沒來。

給她一連發了幾十條短信,她也沒回複。

範梓文擔心出什麼事兒,急忙忙撥過去,又帶著於小文去她經常去的地方找。

一無所獲。

他把車停在遊樂場門口,一直想著和她再去一次。

問那個雜貨店阿姨,有沒有看見一個小姑娘,一個人在這兒轉悠。

她說:“白天是有一個,長得挺白淨的,還穿著景和高中的校服,見她不去上學,有些奇怪。”

“那您能告訴我她現在去哪兒了嗎?”

阿姨搖搖頭,擦著布滿劃痕的玻璃。

“阿姨,拿兩包跳跳糖,一包草莓味的,一包青蘋果味的。”

阿姨擺擺手:“草莓味的早就賣光了。”

他有些沮喪,喝著可口可樂,愈發覺得酸澀。

好像暗示著什麼,隻不過,他不願去相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風也越發蕭瑟。

範梓文買了一包煙,一根一根地抽著。

顧然然走了,消失在這個繁華的城市,不過,除了那幾個人,沒有人在意。

過了很久,很久。

過去了很多個春夏秋冬。

範梓文收到一個包裹,裏麵放著兩個情侶手機殼,還有一張銀行卡,和一封粉紅色的信。

信上說,她已經適應了新生活,大學也即將畢業,請他珍重。

他已經成為國際巨星,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國際的紅毯上,他都不負眾望,斬獲一個個影帝、獎杯。

銀行卡上有十五萬元,多出的當做利息。

當初她依靠著這十萬元在陌生的城市安家,高考,上大學,做小買賣。

四年過去了,她依舊還是這樣。

她是那麼自私,他也有他的私心。

他拚了命去演戲,也許並不是因為有多熱愛,可能想要多在電視上停留一會兒,多出現在各個城市的報紙上。

她自私,她能看見他,知道他的近況,卻不讓他找到她。

樊姐最終還是累倒了,醫院裏,她推了最近的全部通告,讓他放心地去找她。

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看著一張紙陌生的麵孔,走著一條條陌生的路。

僵硬地笑著,努力地奔波著,每天起早貪黑,也許隻是想讓自己更強一點。

最終,她做到了。

沒有人知道她經曆了什麼,除了她自己。

父親走了,消失了,重男輕女的奶奶說他要給她添孫子了,房子被抵押收走,當家教賺得錢都還了父親的債。

她選擇離開,因為,他給她錢,給她機會。

那位,就是範梓文的父親,範梓文所在的經紀公司就在他的名下。

“給你十萬,離開他。”

她本來就要走的,隻留一個背影給他。

現在,她已經自己獨自經營一家經紀公司,專門培養那些有夢想的年輕人,給他們一個機會。

也算是彌補內心的一個缺漏。

“還好嗎?”

“還好。”

“結婚了嗎?”

“沒有。”

“那我們就去領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