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月貌?”夜潯仿佛聽到了笑話一般:“你看看她麵紗下的醜顏,本王巴不得掐死她。”
聞言,黑衣人手上倒是鬆了力道,好奇地扯下卿安臉上的麵紗,就著石燈映下的光,一道猙獰的傷疤赫然在目。在場的人看到那樣一張臉無不倒吸一口冷氣,就連黑衣人都驚得屏了呼吸,心裏有幾分信了。看來這丫頭的命著實無用,作為女子容貌盡毀,還有什麼牽住男人的資本呢。
大手一鬆,被憋得滿麵通紅的卿安重獲了空氣,全身無力的跌倒下去,說不出話來,隻顧著一麵咳嗽一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上的淚水不知是太久沒有呼吸血液倒流湧上來的,還是因為過度驚嚇而流的,總之已布了滿麵。一個身影衝過來,卿安也顧不得是誰,被他摟過懷裏,不自覺的小聲抽泣起來。
見卿安已得救,侍衛欲衝上去將黑衣人抓獲,那黑衣人就站在那裏一副怡然自若的姿態,侍衛正要揮刀,卻聽夜潯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讓他走。”
所有人驚愕,剛剛還是一副殺無赦的樣子,現在卻要放了他?難不成這王爺的本意真的是想借刺客之手殺了林卿安不成?夜潯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冷冷對黑衣男子說道:“今日本王便放了你,若有下次像今日這般擅闖九王府,本王絕不會輕饒。”
“哈哈哈。”黑衣人大笑起來:“若有下次,我就是擅闖你九王府,你又能奈我何?”
話音未落,不待眾人看清楚,那黑色的身影一閃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憑空蒸發一般。令眾人大驚失色,這黑衣人的輕功這般了得!恐怕世上沒有幾人能及得上他。
夜潯一揮手,一眾侍衛得了命令全部退到一旁。夜滄不解地問:“九哥,你怎麼放了他?”
“我放不放他,他都是要走,何況殺了他,便是同太子為敵了。”夜潯語音冰冷,他放了他,不代表他會放過他。快步走向夜淳懷裏低聲流淚的人兒,腳步踏過地上的刺客時,狠厲地朝那一眾侍衛吩咐道:“把他拖出去喂狗。”
眾人被那一聲陰冷的話語驚得寒毛顫栗。夜潯不再說話,徑直彎腰從夜淳懷裏抄起還在發抖的卿安,冷冷的瞪了眼默不作聲的六王爺,拖起卿安便朝自己的寢殿走去。
“放手……”卿安被他大手的力道抓的生疼,試圖掙脫,卻猛然對上他冰冷的眼神,心底一顫。不同於剛才的淡漠和事不關己的態度,她能感覺到這男人的怒氣,似乎要將她撕碎一般。
夜潯不顧卿安叫痛,抓著她的手臂已經出現淤青,卿安痛的一路掙紮,夜潯心壓住怒氣,幹脆打橫將卿安抱起,邁了大步幾步便走至寢殿門前,不等門前的小廝行禮,一腳踹開殿門,徑直走向裏屋去。
卿安被粗魯的甩在床上,頭和手臂被震的生疼。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夜潯猛地將她壓在身下,大手毫不客氣地伸向她的衣領,不耐去解她的衣帶,隻聽得錦布撕毀的一聲脆響,卿安若白雪的肩膀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夜潯身上有淡淡的酒氣,但卿安知道他根本沒有醉酒,反而滿眼的怒火。卿安心裏一驚,反應過來他想要幹什麼,本能地反抗掙紮:“不要……”
“不要?”夜潯力氣之大,卿安哪裏是他的對手,輕而易舉的就被他禁錮在身下,再次粗魯的撕去卿安身上的紗衣,這一次的她身上除了貼身肚兜便再無衣物。
卿安瞬間慌亂,這王爺是來真的,她是他的妾,按理說他對她做什麼,她是沒有反抗的權利,可是麵對這男人她本就有些怕,再加上他現下眼裏的怒火,她更加抗拒。慌亂的掙紮中,她本想說她失了憶,什麼都不記得,對他沒有感情,卻一著急脫口而出:“不……不要……我不認識你……”
一句不認識,更加激怒了夜潯心中的怒,一把扣住她帶著那條紅寶石手鏈的右手腕,隻是微微用了力,卻差一點兒就把卿安的手腕骨捏的粉碎。夜潯冷哼一聲:“不認識本王?你就隻記得六哥對嗎?竟然還收了他的信物,準備再次逃出府去與他雙宿雙飛麼?”
卿安手腕痛的眼淚差點掉出來,顧不得夜潯說了什麼,帶著哭腔掙紮著:“放手……痛……”
夜潯卻將手扣的更緊:“痛?這裏的痛還是心裏痛?林卿安,你這傻子,你以為他夜淳便是真心對你?你知不知道本王看見你這鏈子就想殺了你!”
霸道的吻不由分說覆上了她的唇,封住了她的掙紮和喊叫,舌尖強迫地撬開她的唇齒,毫不客氣的狠狠吻著她。卻突然,嘴裏嚐到一股腥鹹,夜潯眉頭一鎖,感受到身下的人兒微微抽泣,終於卿安忍了許久的淚像洪水般爆發出來,再無法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