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羽的名字,任黑當時就感覺自己額頭冒冷汗,連手腳都有些發冷。看看現場打鬥的局麵和結果,任黑基本上就確定此人正是那個傳說中的狠人。別人不一定知道顧羽的厲害,就連剛調過來上任的陳總都不知道顧羽有多可怕。但是任黑知道,不僅知道而且還非常清楚這個顧羽是絕對不能招惹的人之一。
作為皇朝夜總會的保安經理,任老黑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前任阿豹身手有多牛掰。但是就這樣一個牛掰的高手,在顧羽麵前一招都沒有接得下來,直接就被廢掉了一條胳膊。這可是在大老板的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當天任黑就在外麵的走廊裏候命,親眼看見兄弟們進去將阿豹抬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顧羽的原因,任老黑才有機會升級成為了夜總會的保安經理,要知道過去這個位置一直是阿豹兼著的。自從阿豹出事以後,六哥才換了一個總經理,並且不再讓總經理兼任保安經理。任黑在皇朝的行情,也是從那以後才看漲的。這還沒有享受幾天好日子,任黑可不願意走阿豹的老路。
“我是顧羽,看來你聽說過我,那就應該知道下一步怎麼辦了吧。”顧羽淡然回答。
“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任老黑趕緊點頭稱是。
“老黑,**的是什麼意思?還不趕緊給我帶他們去派出所!”汪少見老黑這個態度頓時大怒,指著老黑的鼻子質問。
老黑看了一眼不可一世的汪少,心中及其不屑可還是忍住了怒火,轉頭衝著王總說道:“嗬嗬,王總,不好意思。是我任黑子眼拙,您請坐,你幾位請坐。剛才不好意思,您哥幾個繼續聊著,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哼,算你任老黑有幾分眼色,來顧羽老莫,都坐下,咱們繼續。”王總拿眼睛瞟了一下在一邊發呆的汪少,施施然拉開椅子坐了下去,同時對莫恒招招手,示意他也坐下。
“你,你,**的,任老黑!信不信我……”汪少此刻都被這個場麵氣昏頭了。
“汪少,借一步說話,你們幾個,把汪少的兄弟招呼好,讓他們去旁邊屋子裏喝茶醒醒酒。”任老黑一把攬住汪少的脖子,裝的跟好兄弟一樣拉著汪少出了酒吧。
汪少想要掙紮卻根本無力反抗,他一個別酒色掏空身子的貨色,那裏是任黑子這種蠻人的對手。隻能被任黑這麼拖著走出酒吧,一起去了旁邊一間小包房裏。進門之後任黑用腳將身後的房門關上,然後一把把汪少推坐在沙發上。
“好,好,任黑子,你小子活得不自在是不是?!”汪少怒不可遏的瞪著老黑。
“汪少,你別跟我裝逼,你黑哥今天這是為你好,光棍不吃眼前虧,這道理你都不懂還出來混個屁呀。”任黑說話也不客氣了,他知道自己今天隻能站在顧少這邊,否則很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前些年牛的不可一世的阿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頭天得罪了顧羽,第二天人就失蹤了。一周以後被人發現已經死在自己的別墅裏,屍體都臭了!
“**什麼意思?老子才不怕什麼狗屁顧少呢!你行,你今天護著姓顧的!老子自己打電話,不辦了他老子就不姓汪!”汪少不是腦子不是很夠用,他實在是想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本市本省的官場上有什麼姓顧的大人物,隻要沒跟官場沾上邊,他汪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踩人,哪有被別人踩得道理。說著話自己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叫警察。
任老黑一把搶過了汪少的電話,嘴裏終於忍不住罵了起來:“你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別以為我任黑子就怕了你了,今天我還給你把話放這兒。就是你爹來了,我也是護著顧少的,這是四爺的意思!你能耐大,就讓你老爹給四爺打電話施壓去,想死別他奶奶的拉著老子墊背!”
“你是說,姓顧的背景很深?我沒聽說省裏還有什麼姓顧的官呀。”汪少聽老黑這麼放狠話,心中頓時一驚,連常四都怕的人,好像聽起來算是挺厲害的了,可是他實在想不起來哪裏還有這麼牛的一個人。
“哼,顧少的背景?顧少沒什麼背景,不過常四爺卻很尊重顧少。我這麼給你說吧,上次顧少來夜總會,是四爺和六哥一起下樓接的人。顧家茶館生意開張,四爺親自送去二十萬現金的賀禮,連進門喝口茶的待遇都沒混上,你說他背景深不深?!”老黑冷哼一聲,心說你還知道問問人家的背景。
“他娘的,老子回去查查他,一個開茶館的憑什麼這麼牛。常四爺不敢惹他,不代表老子不敢動他。”汪少有些不相信。
“汪少,你還是執迷不悟,等跌了大跟頭可別說老哥沒提醒你。今天你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遇到你黑哥算你運氣。跟顧少一起的那位王總,你一樣是掰不過人家的手腕子。道上的兄弟你也認識不少,可以跟他們打聽打聽易居盛鼎集團的王總是個什麼樣的人物。這兩位爺在一起喝酒,你還跟他們較勁。別說你爸不是老一,就算是真的當了一把手,恐怕還是幹不過人家。”任黑今天話挺多,大概是心中有太多感慨不吐不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