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羽三人回到家的時候,百裏硯濡再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離開了顧家,隻有老顧一人在家裏等著這幾個孩子。他們四口人在家裏吃了一頓午餐之後,鍾一菲接到了董麗麗的電話,告訴她何偉已經被人打斷了一條腿,還落了一個刺探軍情有間諜嫌疑的罪名給弄到秘密基地關起來審訊,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別想弄清楚他是不是真間諜。
董麗麗心中掛念爺爺的心願,希望盡可能早點兒見到鍾雲鵬,看看能不能得到當年上海灘那個軍統特工古浩的消息,所以已經借好了一輛汽車,問清楚了顧羽家的地址之後,董麗麗放下電話就開車過來顧家接人,準備帶著鍾一菲一起回老家縣城。
二十分鍾不到董麗麗就將一輛軍用小吉普車開到了顧家的家屬樓下,身形矯健的跳下車砰地一聲關上車門。急匆匆的衝上樓,敲響了顧家的房門。聽見敲門聲之後,樂滋滋的跳起來去開門的是小丫頭顧鴻。
房門打開,董麗麗禮貌性的問了一聲:“請問,這裏是顧羽的家嗎?”
“是呀,你是麗麗姐吧,我是顧羽的妹妹,我叫顧鴻,裏麵請。先喝口茶再走吧,這一路開車要跑六七個小時呢。”顧鴻將董麗麗讓進屋。
“你是,你是顧鴻,顧羽的妹妹?”董麗麗見到顧鴻之後表情非常驚訝。
“嘻嘻,當然是了,我哥哥就是顧羽,我就是顧鴻呀。”小丫頭有些奇怪董麗麗的反應。
“哦,不好意思,我隻是覺得,你長得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好像,真的,特別像。你真漂亮,上高中還是上大學呢?”董麗麗趕緊解釋。
“謝謝麗麗姐,我正上高中呢,來坐下喝口茶。”顧鴻笑著說道。
聽到董麗麗的誇獎,顧鴻自然是挺開心的,那個女孩兒不希望別人讚美自己的容貌,何況是被一個同樣英武靚麗不可方物的女生讚賞呢。她卻沒有注意到,董麗麗初見顧鴻時候的驚訝和她說的話,讓在客廳裏的顧大山和顧羽吃了一驚。兩父子立刻互相對視了,瞬間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或許是找到小鴻親生父母的一個線索,要不是因為顧鴻今天必須離開,顧家父子一定會當場追問董麗麗。可是今天他們兩個一致選擇了暫時保持沉默,寧可讓顧鴻多等三年,也不能這時候亂了鴻丫頭的心神,耽誤了修煉可就是後悔終生的大事兒了。還是等董麗麗從鍾家回來之後,找她詳細了解吧。
送走了鍾一菲和董麗麗,顧家三口在客廳裏默默的品茶。顧鴻本來是一個活潑開朗到沒心沒肺的性子,可是這一刻才突然覺得心裏有些沒著沒落。自小在顧家父子的照顧下,顧鴻從來就沒有遠離過家人。這一刻她才恍然意識到,自己一下子要有三年的時間沒有辦法和他們在一起了。
看著養育自己長大的父親,顧鴻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什麼時候開始老爸已經漸漸變老,不知不覺間自己印象當中的那個高大堅毅的老爸,已經成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好像就是這幾天的時間裏吧,老爸頭上的白發更是多了好多。
“爸,您在家要好好保重,茶樓生意好壞無所謂,別累著自己。”顧鴻眼圈發紅,放下茶壺走到老顧身邊,輕輕的依偎進老爸懷裏。
“嗬嗬,我家小鴻長大了,知道心痛老爸。放心吧,家裏有你哥哥呢,你就隻管好好的練功,早點兒學成本事出師。記得聽師父的話,不許淘氣!”顧大山輕拍顧鴻的後背安慰女兒,他自己卻也忍不住熱淚盈眶。
……
第二天早上,隻剩下顧大山和顧羽爺倆的家裏確實冷清,老顧不再需要像往常一樣催促好睡懶覺女兒起床練功,也顯得心中若有所失。從公園練功回來和顧羽一起匆匆吃過早餐,就獨自去了茶樓料理生意,顧羽則是去了自己兼職的百貨批發站。
顧羽所在的部門近期與南方一家大型空調廠家簽訂了包銷合同,大手筆的拿下了該廠幾個型號空調的全省包銷權。目前正是銷售旺季,也是業務員們壓力最大的時候。顧羽已經幾天沒有好好的去公司上班,更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跑業務。好在批發站對他們這些兼職業務員的要求並不嚴格,沒有硬性的上下班時間規定。
這些日子雖然沒有去上班,但是顧羽召集了一群暑期打工的大學生沿街派傳單的工作始終沒有停頓,十幾個學生每天都會去部門領取傳單然後滿城散發。這是顧羽想出來的點子,在那個時代還算是很少見的一種促銷方式,所以對於該品牌空調的零售部分還是有不少的促進,部門的統計員一直有零售的記錄,這些業績都算在了顧羽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