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爺爺抗戰的時候曾經在上海地下黨組織工作過一段時期。這麼多年他始終有一個心願難以了結,就是要找到一個人,一個抗戰初期在上海曾經救過他命的恩人。那是個國民黨軍統局的殺手,兩人在各自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然相遇,才發現他們的目標是刺殺同一個漢奸。後來兩人協同戰鬥,聯手將那個漢奸分子幹掉了。可是我爺爺卻受了槍傷,是那個軍統的殺手替他引開了追殺的敵人,保證他安全返回聯絡點。
當時因為情況緊急,兩人隻是簡單的互相留下了姓名,連手都沒有握一下就開始戰鬥了,而且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麵。因為那人是個軍統的特務,所以過去爺爺一直沒敢提起此事,可是心裏卻始終記得這個人這份恩。
我爺爺常說,拋開政見不同的原因,其實大家都是為國而戰不惜拋家舍命。現在改革開放了,老爺子年紀也大了,心裏就更是惦記著這個事情,希望有生之年能夠見到恩人一麵當麵表示感謝。
剛才你說你父親當年在上海殺過鬼子漢奸,還是盜門的弟子,所以我大膽猜測,您父親有可能曾經是軍統的一名殺手。所以才貿然向你提出這個問題,你不必緊張也不要在意。我就是想幫我爺爺完成他的心願。
不知道您父親是不是知道一個叫做古浩的人?還請你幫我想你父親求證一下,幫忙尋找一些關於古浩的線索。聽我爺爺說,這個古浩的功夫很厲害,槍法也是一流的。隻是因為當時雙方陣營不同,互相之間有合作也有猜忌,兩黨各自的地下組織之間更是很少溝通和交流。”董麗麗解釋原委。
“這個沒問題,等這邊的事情一解決,我就專門回家一趟幫你問問。麗麗姐,其實,我剛才沒敢給你說明。我爸,他當年是在軍統組織裏幹過特工,因為這個還做過幾年牢。沒準兒還真的知道這個古浩的情況呢。”鍾一菲挑明了老爸的身份。
鍾一菲想的很清楚,如果董麗麗要調查師兄們的事情,肯定會接觸到父親的信息,甚至有可能調出來老爸的檔案。沒有董家老爺子想要尋找古浩這個事情的話,董麗麗可能還不太在意自己老爸的身份。
但是現在知道了董家老爺子有這個心結,自己就不合適不向董麗麗講明老爸的身份了。而且這也是一個進一步拉近與董麗麗之間關係的契機,鍾一菲立刻不失時機的將這個一直隱瞞的事情拋出來。對董麗麗的稱呼也從董警官,變成了麗麗姐。
“啊,真的?你說你爸爸當年真的是軍統上海局的特工?太好啦一菲,快點兒快點兒,盡快跟你爸爸聯係一下,我都等不及了。嗯,要不這樣吧,等我盡快把你師兄的事情解決,還有那個何偉,都解決掉,然後咱們一起回你們家,我當麵去請教你爸爸。一菲,這樣安排合適不,不會打擾老爺子的清靜吧?”董麗麗激動起來,這可真是一個意外之喜。
“麗麗姐,當然沒問題了,我爸最疼我了,隻要是我帶好朋友回家,他都特別開心的招待人家。歡迎你一起來我們家做客,顧羽哥,過兩天你也一起去吧?順便給我老爸帶點兒好茶,嘻嘻。”鍾一菲調皮的笑了起來,這幾天她都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了。
“嗬嗬,鍾伯伯是大英雄,我這個當晚輩的理當上門請安。鍾伯伯喜歡飲茶,那我就更不會讓老爺子失望了,絕對讓他老人家開心。”顧羽笑著回答。
“顧羽,把你手機給我用用,我打個電話。”董麗麗伸手要電話。
這姑娘現在跟顧羽說話已經毫不客氣,似乎完全不是今天早上才認識的一般。要知道那個時代,手機電話費可是相當的昂貴。一般情況下普通人是不好意思去輕易借別人的手機來用的,當時大家收入都不高,一部手機稍不控製的的話,一個月就能把普通職工幾個月的工資給打沒了。所以能像董麗麗這種方式要電話的關係,基本上可以算是鐵哥們兒的語氣了。
“喂,趙叔叔,我是麗麗。您在市局幹過幾十年,有沒有聽說過二十年前有個神偷叫做快手鍾的?什麼,您知道這個事兒?有人找過您求情?為他的徒弟?
嗯~~~,我就是想請教您呢,說說他的情況唄。嗯,簡單的說說就行,不用很詳細。哦,哦,這麼說他們幾個確實是沒什麼問題了?
您問我什麼意思呀?不瞞您說,快手鍾的女兒是我的好姐妹。嗯,您會處理好的?好,好,嗯~~~,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