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七七癡傻的看著深愛多年的男人,第無數次低喃著他的名字,“蘇陌白……”蘇軾的蘇,陌路的陌,白玉無瑕的白。她何嚐不明白他的掙紮,在很久以前她便已經知道,他要的是一份白玉無瑕的感情,若你不能給,那麼就讓我們——終成陌路。他愛的瘋狂,愛的決裂,所以,他無法原諒她的背叛。
借著醉酒而放縱的夜裏,他們瘋狂地索求著,想要把這兩年失去的全部討回來。而他,覆在她柔軟的身體上,溫柔的俯視著她。四目相視,眼神交彙之處,是一眼便能看到底的清澈。
哪怕這暮色重重,哪怕他們之間橫著再多的算計和誤會,在這一瞬間,他們都知道,彼此深愛著。
蘇陌白大力的揉捏她胸前的柔軟,身軀起伏的更加劇烈,白日裏溫文爾雅的氣息蕩然無存,像隻饑餓的猛獸般殘暴勇猛。一下一下,撞得她急急的喘著粗氣,連話也說不出來。她無措的抱著他汗涔涔的背用力的抓撓,在他耳邊媚聲求饒。
最後的最後,他爆炸在她的體內,將她摟在距離自己心口最溫暖的地方心滿意足的安然入睡。
清晨醒來,窗外的陽光直射入眼,蘇陌白揉了揉帶著疼痛的額頭,環視著四周,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歡愉過後的氣味。臂彎裏躺著他朝思暮想,恨不得掐死的那個女人,看上去滿臉甜蜜。這樣的場景,在夢中出現過多少次?
輕輕扯了扯背角,將她裸露在外的後背遮蓋住。即便是這麼細微的動作,還是把她從睡夢中驚醒。卿七七睜開眼,發現他正蹙著眉看著自己發呆,右手伸到半路上,正要撫上她的臉頰,還來不及收回。
有些錯愕的,她淡淡的說:“早。”即便他們曾經有多很多個瘋狂的夜晚,但清晨醒來,將兩年沒有展示過的酮體暴露在陽光之下,多少有些尷尬。
“嗬……”蘇陌白輕笑著諷刺,鋒利的眼神遮住了暗藏的柔情,“昨晚喝醉酒的好像是我吧?”言下之意是說她借著醉酒,占了他的便宜?一句話將昨晚所發生的一切撇的幹幹淨淨。
腰上還環繞著他的手臂,卻早已感覺不到自己的體溫。卿七七忍著雙腿之間的酸痛,翻身坐起來,腰上的大手一緊,她順勢倒在他的身上,“想幹什麼?難道你還想讓我對你負責不成?”
“我明白,不過是酒後亂性,成年男女各取所需而發生的一夜情,不必太當真。”他冷冷地推開她,徑自穿好衣服。片刻之後,蘇陌白笑著低下頭,眼神戲謔,故作瀟灑的摸著受傷的肩膀,“況且,我喝的太多,實在記不清發生了什麼,不過,看樣子,顯然是你享受到的比較多。”
卿七七的眼裏有類似受傷一閃而過,快的讓他來不及分辨,還以為是幻覺。
兩年前的蘇陌白不是這樣子的,他說話一直都是輕言細語,嘴角噙著微笑,不管她要什麼,他都無條件的答應,縱容,把她當做寶貝一樣捧在掌心嗬護著。即便她當時蠻橫無理的告訴他:她之前有過很多男人,他還是忍氣吞聲的留在她身邊,哪怕他知道她懷著不知是誰的孩子。
“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讓第三人知道,為了避免被熟人撞見,我先出去,你隨後再來。”砰的一聲關門,將她從記憶中拉扯出來。她看著地麵上撕成碎片的衣服,無奈的歎氣,“出去?她該怎麼出去?”
最後還是封洌開車過來接她,看著她脖子上的吻痕,他雙眸裏卷著狂怒,用力的把衣服摔在床上,惡狠狠的凶她:“卿七七!你沒救了!”他轉過身,扭頭就走,再也不想管這個沒有理智為愛癡狂的愚蠢女人。
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上前,雙臂摟住那小小的軟軟的一團,感受著懷裏傳來的微微顫抖,他的心疼的像被火燒過一樣,瞬間柔軟如棉。
她絕望而無助的眼神,像個受傷的小獸般嚶嚶哭泣,那樣的場景讓他想起了兩年前,她因為身體虛弱而失去肚子裏的孩子,沒多久,蘇陌白出國。她就那樣,拖著孱弱的身體,在飛機場外麵的空地上看著。直到飛機起飛的那一瞬間,她終於忍不住,環抱著肩膀,蹲在地上,失聲痛哭,哭得肝腸寸斷。就好像火山爆發所噴薄而出的絕望,強大到封洌這輩子都不想領教第二次。
“七七,別再賭了好嗎?”這兩年,他知道她是怎麼過的。嚴重的失眠,七百多個夜裏她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好覺。隻要有一點點細微的聲響,都能將她驚醒。思念帶來的蝕骨的痛,咬的她徹夜難眠。“他的態度,你是清楚的。不管你做什麼,他都不會回頭,何必這樣糟蹋自己。就算你之前欺騙了他,但是,這些年來,你所做的一切,都夠了,你不虧欠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