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鼻孔子,珠子反在孔子上......,看不出來,你還有點兒學問。”宮子曉蓮聞言微微一愣,她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孩子會直接反擊,而且還是出口成章——她的那句話是說眉毛是自人初生就有,胡須則是後來才長出來的,但胡須卻能長的比先生的眉毛更長,這是利用諧音的辦法譏諷譚曉天這個‘先生’名不符實。而對方的反擊也是利用諧音的辦法,表麵說的是眼睛和鼻子,內裏則是暗指曆史上的兩位儒家聖人,先聖孔子和亞聖朱子,眼珠的位置是在鼻子上麵,朱子的生年卻是在孔子之後,由此表示,不要以年紀大小論學問高低,自已年紀雖小,卻不等於自已沒有教授他人棋藝的資格。
“好了,不和你一個小孩子做口舌之爭,新月公主已經在學堂等候,‘譚’先生,請進吧。”宮女曉蓮有心想和對方爭個上下高低,打壓打壓這個小孩子的氣焰,奈何時機不對,不能讓主子久候,隻好悻悻的側身請入,口叫稱先生,卻特意將‘譚’字拉的很長,擺明是有賬以後算的意思。
進就進,還怕你不成!
譚曉天一甩袖子,挺胸昂首,邁著大步向前而行,耐何年紀太小,如此小大人的作派非但沒能得到兩位宮女的敬畏,換來的反而是兩聲輕笑。
閣樓內的空間很大,布局也很複雜,上下樓梯,屏風盆景,房間門窗,足以令人眼花繚亂,不過譚曉天倒是不必為該往哪裏走而頭痛,因為幾乎每個拐角岔口處都有宮女站著,隻要按照她們的位置一路走下去就可以了。
......新月公主的排場好大呀,怎麼有這麼多人伺候呀......,譚曉天心裏很有些驚歎,這一路過來見到的宮女少說也有十好幾位,這麼多人,幾乎等於鄭家裏丫環的總數了,鄭家這十幾位丫環是服侍鄭家上下七八位主母,家眷,而在這兒卻隻是服侍一個人,所謂嬌生慣養,也莫過於此吧?
也記不清拐了多少個彎,麵前出現一道珠簾,簾外站著一位年老的太監,卻是以前認識的熟人。
“魏公公,怎麼是您呀?”譚曉天停下腳步,驚訝問道,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能見到一個熟人他還是很開心的。
“嗬嗬,譚小先生,難得你還記得灑家。”魏公公滿臉笑容,親切的答道。
“當然,您是選拔賽的主考官之一,這才過去幾天,我怎麼會記不得呢。”譚曉天答道。
“哎,我說‘譚’先生,為什麼魏公公叫你譚小先生你就答應,我叫你譚小先生你就不答應,做人是不能這樣的。”一直緊跟在後邊的宮女曉蓮找到了機會,立刻出言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