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這一切,天還隻是微微見亮,其他鄭門弟子才剛剛起床,打著嗬欠,譚曉天坐上準備好的馬車,在管家鄭興的陪同下,馬蹄聲脆,朝著皇宮所在之處而去。
這麼早起床,鄭興也沒有睡飽,不過他是成年人,用力搓了搓麵頰,再對著初升的太陽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精神便也清醒了過來,回頭看,見譚曉天還是半閉著眼睛似醒非醒,不由得輕笑一聲,把車子的門簾合上,自已坐上車轅,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趕馬的老車夫閑聊起來。
“老吳,早點吃了嗎?”
“吃了,饅頭鹹菜小米粥,老三樣了。”車夫老吳答道。
“嗬嗬,是不是吃膩了?有不要我跟廚房說一聲,讓他們換換花樣,改改口味?”鄭興笑著問道——他是鄭府的二管家,類似下人吃飯這樣的事情用不著他管,不過他要是肯說句話,負責廚房的人也會賣他這個麵子,至於他本人,他也是鄭家有權吃小灶的人之一,平常下人們的飲食,他還真沒怎麼關心過。
“那敢情好呀,也不求總變花樣,每個月隔個七八天弄點豆漿,包子又或者燒餅之類的早點兒就知足了。”老吳笑道——和其他家族的下人相比,鄭家的待遇算是不錯的了,他倒也懂得知足,不會提出太過分的要求。
“沒問題,今天回去有空我就和老孫說一聲。”鄭興隨口應道。
“那就先謝了,要說對我們這些下人好,幾位管家裏您是第一。”老吳連忙感激的恭維道。
“嗬嗬,小事兒而已,不足道哉。對了,老吳,聽說你有親戚在宮裏做事兒,是不是真的呀?”鄭興問道。
“是真的,是遠房侄子的閨女,在宮裏當宮女。”老吳答道。
“哦,叫什麼名字?在宮裏伺候哪位主子?”鄭興來了興趣,連忙追問道。
“閨名叫英子,至於在宮裏伺候哪位主子我還真不知道,他家住在鄉下,說起來也有大半年沒有走動了。英子前年被選進宮裏當宮女,後我那侄子講,連著兩年都沒見過麵,之間的聯係全靠寫信,而且信也不是想送就能送進去,有時要隔三四個月才行,為這,我那侄媳婦兒不知道眼睛哭腫過多少回了。”老吳歎氣道。
“唉,可能理解,所謂‘宮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一般百姓人家的女兒進到宮裏,怕是三五年都沒機會走出宮門一步呀。”鄭興聞言也是感歎道。
“唉,可以理解,所謂‘宮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一般百姓人家的女兒進到宮裏,怕是三五年都沒機會走出宮門一步呀。”鄭興聞言也是感歎道——看來老吳那位遠房侄子的家境也不是太好,不然的話,誰會願意把親生的骨肉送進宮裏伺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