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理由很簡單,因為你是趙老將軍的孫子呀。”鄭紀禮笑著答道。
與其絞盡腦汁的想那些欲蓋彌張的漂亮理由,倒不如實話實說,告訴對方最重要的那一條原因——但凡智力正常的人都不難想到的理由,你無論怎麼巧言粉飾也不可能瞞過對方,趙孟圖是武將而不是棋士,若說已方是出於棋藝方麵的考量而拜師,反而會讓對方認為虛偽。
“呃......,哈哈,鄭先生,您還真的是很耿直的。”這樣的理由趙孟圖自然也想得到,隻是他沒想到鄭紀禮會如此直白的講出來,不是說文人都喜歡拐彎抹角的含蓄美嗎,怎麼對方改了套路,玩起了坦誠風?話是實話,但聽在心裏,還是有那麼點說不清楚的滋味兒。
“嗬嗬,因為你是趙老將軍的孫子,天天若是跟你學棋,那麼一個月後的棋戰不論勝負結果如何,兩邊都是贏家。”鄭紀禮笑了笑,表情誠懇的答道。
“嗯......,有道理......”,既然對方實話實說,沒有糊弄自已的意思,趙孟圖便也開始認真對待——的確,一個月後的棋戰,爺爺若是贏了,那叫寶刀不老,虎老雄風猶在,若是譚曉天贏了,則是英雄出自少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其中的關鍵,就在於自已這個和兩邊都有關聯的中間人,隻要其他人認為是自已教的譚曉天象棋,那麼這場棋戰便是自已人之間的娛樂遊戲,所以重點是這個名份,至於實際上譚曉天是和誰學的下象棋就無足輕重了。
“哦,這麼說趙將軍是願意了?”見趙孟圖微微點頭,鄭紀禮心中一喜,連忙追問道。
“嗬嗬,既然是雙贏的結果,當天天的老師倒也沒什麼,隻不過我有兩個條件,看你們能不能答應下來了,若是不能,鄭先生隻好替天天另求名師了。”趙孟圖微微一笑,提出自已的條件——所謂天地君親師,拜師收徒不是玩笑之事,哪怕僅僅是一個月時間的緣分,那也得嚴肅對待。
“什麼條件?趙將軍不妨說出來聽聽。”有商有量就有希望,最怕的是那種客客氣氣的軟釘子,鄭紀禮連忙問道。
“第一,趙某身為軍人,軍務在身,不能輕離軍營,所以在教棋期間,天天隻能跟我一樣住在軍營。”趙孟圖答道——這個要求很合理,教人下棋是私事,他的正職是軍官,下麵管著上千號的人呢,所謂軍法如山,身為軍人,在服役期間一切都必需遵守軍隊的規矩,而不能率性而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然的話,誰敢率領這樣一支無法控製,無法預測的部隊去戰場征戰呢?雖然這裏是京師重地,沒有戰爭的問題,但沒有上級的允許,哪怕是趙孟圖這樣的軍三代也不敢輕離職位。
“這個.....,軍營和京城距離不近,來回一趟要花兩個多時辰,每天來回跑也不現實,不過天天每個月要進宮四次教新月公主下棋......,就讓天天這個月住在軍營,每次要進宮的前一天晚上我派人接他回去,第二天再送來軍營,趙將軍你看怎樣?”想了一想,鄭紀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