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一臉懵。
陸豐年放開她的手,見她嘴角笑意還很深,他勾勾嘴角,看著她,動動嘴,柳湘南的笑就僵在嘴邊,瞪著眼睛看他。
陸豐年很滿意她的反應,微笑的說:“早點休息吧”。然後轉身瀟灑的離開,林峰緊跟其後。
屋裏剩下微微紅著臉的柳湘南,擺出個惡狠狠的樣子。
京城。
天朦朦亮,早晨的陽光灑在雪地上金光燦燦的,京城熱鬧的小街上已經擺起了小攤。
巍峨的宮門口,遠遠地站著一堆人,嘴裏哈著白氣兒,在北風中凍得直哆嗦,。
“這都兩天了,皇帝是有多大的事要把老爺們大過年的找到宮裏”,一個小夥子低聲抱怨道。
“就是,那幫子使臣啥的,到現在也沒個動靜,以前每次來,不是要在街上溜幾回,去滿香樓吃飯啥的”,另一個接著說。
“是啊,唉,從大皇子那啥以後折騰一回,這有折騰一回,會不會......?”
“哎你別說,還真有可能哈”
“我聽說啊,大皇子是......,要不皇上也不能這麼捂著”,一小夥擋著嘴,說的煞有其事,圍著的幾人均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不能吧?”有人質疑說。
那人甩白眼,“你愛信不信”。
......
人群三三兩兩的來了又走,也沒有誰會注意誰。
宮中,皇帝的寢宮被圍的嚴嚴實實,李佑的一半禦林軍隻能圍住前殿和東宮以及南宮一角,其餘的部分被另一部分嚴防死守,所以皇帝和那些使臣還有後宮暫時都是安全的,但是這樣的形勢不能維持太久,出入的宮門別李佑堵死,裏麵的外麵的消息遞不進來,裏麵的消息傳不進去,從昨天就來的大臣無不苦著臉,後悔怎麼沒有像丞相那樣稱病不能來,丞相病的也太是時候了。
遠道而來的使臣這幾天下來也是暗暗叫苦,先是大年夜剛過,還沒睡醒呢就因為大皇子而鬧得不得安寧,暫時留在宮中不得出去就不出去吧,結果沒兩天就被徹底的堵在了宮裏。
這眼看著著就是逼宮的架勢,誰多看一眼就是個死啊,誰還敢出去,都老老實實的躲在自己的屋子裏不出來。
隻有楊毅最悠閑,在能晃悠的範圍內都差不多晃了個遍,除了後宮。
開玩笑,就算現在沒人能攔得住他,他也不敢去啊,要是被小辣椒看見了,自己得脫層皮,所以楊毅就臥在已經被太陽曬得暖呼呼的金燦燦的房頂上,看著心上人的方向,一臉的愜意。
若是此刻有人看見彥帝,一定會驚的下巴都掉下來。
彥帝臥在床上,瘦的皮包骨的手緊攥著被子,臉已經瘦的脫相了,泛著灰白,眼底一片青灰,雙眼卻狠辣的不行,頭發有些雜亂,仿佛地底的鬼怪,這樣子哪有年夜宴上一點的風光,僅僅數日就如此模樣,看得人心底發怵。
彥帝嘴裏陰狠狠的嘟囔著,“這就隻朕養的白眼狼啊!天殺的,朕一定要親手捉了他,親手剮了他!”
突然看向遠處戰戰兢兢的老太監,嘶吼道:“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死人,朕告訴你,他這輩子就爛在牢裏了,不會來救你了,你就死了你那條狗心吧!”說完抓起玉枕砸過去,但是沒什麼力氣,玉枕在脫手後落地轉了兩圈就停住了,彥帝呆滯的看著。
老太監悲哀的看著皇帝,慢慢過去把玉枕撿起來放到他手邊,皇帝卻突然說:“朕,並沒有想殺了他,隻是困著他”。
老太監歎口氣,宮裏危機四伏,李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隨時都有可能一舉攻進來,他也隻盼著那位能夠救救彥帝,救救這彥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