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陸豐年眼裏帶笑的看著她,其餘幾人眼裏有著不同的震驚。
“為什麼是不出三日?”陸豐年問。
柳湘南抿著嘴看著陸豐年,沒有說話。
老景惠王看著兩人中間的氣氛有點微妙,輕咳一聲。
柳湘南垂下眼簾不在看他。
陸豐年心裏歎口氣,慢慢開口,“你說的沒錯”。
老景惠王眯著眼睛看向柳湘南,而後瞪大眼睛又看向陸豐年,眼裏寫滿了震驚。
賀那坤也眯著眼睛,看向自家老爹。
老景惠王終於看向兒子,但張張嘴,還是沒說。
陸豐年不管那倆人想到哪繼續說:“李佑已經在城外一百裏處屯兵兩萬,是他私自養的,已有半年之久,而城裏有禁軍副統領張越做接應,控製了一半的京城和皇宮,昨日夜裏,張越已經帶兵包圍了皇宮,多為大臣現如今依舊囚禁在宮中”。
“這”,賀那坤看向自家老爹,又看向陸豐年,“那京中此刻不是一團亂嗎!皇帝現在是死是活?皇位傳給了誰?”
“皇帝並沒有死,並不是所有的禁軍都在張越的手裏,在皇帝寢宮的外麵圍了半數的禁軍,足以跟另一半對抗,隻要李佑的兩萬兵馬不攻進城,皇帝就還能堅持些時日”陸豐年說。
“原來如此”,賀那坤想通了為什麼這幾日西南王暗地裏偷偷的調兵,“那西南老狗此刻怕也是兵臨城下了吧”。
“不然,以西南王的作風,他不會兵臨城下”,老景惠王捋捋胡須道。
陸豐年摩擦著茶杯,看著柳湘南,見她仍低頭不語,緩緩道:“沒錯,西南王把兵放到了李佑兩萬兵馬的五十裏處”。
賀那坤挑眉,嘴角勾起來,不屑道:“都不是好東西”。
“現在調兵隻怕也來不及了,你還是說說吧”,柳湘南頭頂視線不厭其煩。
陸豐年勾勾嘴角,“還請景惠王發兵西南“。
賀那坤一愣,馬上反應過來,看向自家老爹。
老景惠王也是一愣,“你看我幹什麼,你是現在的景惠王”。
柳湘南沒繃住笑了,有點不好意思抬手擋了擋。
老景惠王瞪一眼自己兒子,賀那坤受著,又默默看著柳湘南。
“沒問題,早發覺西南王在調兵時就已經加強防備,組織隊伍了,要發兵隻是一聲令下,那然後呢?”賀那坤問。
“京城幾位不需要擔心,我們已經有所準備,這是一個好機會,據我所知,西南王這次是出了一半的兵力,我想景惠王拿下西南不是問題”。陸豐年說。
幾人沉默了,這就不是打打西南王招惹注意力那麼簡單了,一方藩王擅自出兵另一方藩王,是有謀反的猜疑的,而且景惠王本身就足夠皇家忌憚的,若是再並了西南,那時勢力就不同而語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到時的景惠王就是皇室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景惠王不必有所戒備,若有顧慮可不做,不論西南您要還是不要都不會有壞處,這點本丞相可以擔保”,柳湘南用了身份作擔保,但是也知道景惠王未必會要,他沒誇大,西南本就想給景惠王,景惠王雖然恨著李家的皇室,但卻沒有絲毫的占據野心,可以培養或者成忠實的夥伴保障。
其他的陸豐年沒有多說,幾人也知道接下來的事他們不需要參與,陸豐年費那麼大力氣找來他們,又讓柳湘南跟親人相聚,說假話前期付出的代價太大,而且所有消息都不假,而且景惠王本身實力就足夠強大,也不怕對方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