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丟人了(2 / 3)

趙宏博二人瞬間收了笑,一臉嚴肅的互看一眼,卓雙怡說:“表哥今年的願望我寫好了,一起去放吧!”

趙宏博點點頭,二人拉著手走了。

郭離煩躁的看向林侍衛,林侍衛低頭看著手裏的河燈不語。

郭離咬牙,他就知道那個丞相不安好心,剛就帶著阿南擠人群,害他差點找不到人,現在可好了,隻想跟阿南開開心心的放個河燈許願都找不到人了!

他心裏憤怒!

還有點委屈!

郭離越想越難受,拉著林侍衛的衣服就往河邊走。

林峰以為這孩子想通了不生氣了不等那兩個無良的人了,鬆了口氣,氣還沒喘勻,就感覺身體飛起來,接著“撲通”落入冰冷的河水裏。

冰冷的河水瞬間刺激神經皮膚,林峰撲騰著嚎著,這倒黴孩子!

一不明物體落水砸壞了不少剛放的河燈,卓雙怡剛要開口訓斥就見那落水之人有些熟悉,身邊趙宏博最先反應過來就衝過去,從岸邊撿了根木棍拉林峰上來。

“怎麼了這是,好好的怎麼還落水了?”卓雙怡反應過來趕緊也跑過來。

林峰哆哆嗦嗦的有苦難言。

趙宏博看著這兩人一陣無語。

身邊越聚人越多,紛紛問著怎麼回事一時更是將郭離堵得水泄不通,轉眼看著林峰嘴唇發青也有些不自在,但一想他跟丞相是一夥的就恨不得再扔一回!

趙宏博見林峰沒什麼事,起身趕著周圍看熱鬧的人,在放河燈時不慎跌入水裏的人不少,熱鬧有就要看。

幾人合計一下,就到鄰近的酒樓先去休息,林峰一身水,這會兒就凍僵了,得趕緊換下來。

這邊折騰的熱火朝天,柳湘南被陸豐年拉著越走越安靜,遠離人群。

柳湘南也不反抗,任著陸豐年扯著他走。

她也許猜到一些,從第一次見…不對,應該是剛到京都時,第一次他來找她時吧。

但是為什麼一直沒開口問她呢?問了也許她會回答,也許,她不會,她扯開一個微笑,是算準了嗎?即使問了她也不會回答。

她不知道陸豐年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說她擁有美貌?一點不同於這個時代的思想?怎麼看都沒有能引起他興趣的東西都,那他是為了什麼?

她不想琢磨,琢磨出的結果不論哪個她都不想接受。

熱鬧的聲音漸漸遠了,雪也不知何時停了,身邊隻有幾盞明燈,前方的石板路在一明一暗中悠悠忽忽,這種違和的場景卻奇跡般地讓煩躁的心平靜下來了。

陸豐年有些迷茫。

迷茫。

這個詞在二十四年中從沒在他身上出現過,不論何時不論何事,他永遠都能保持風輕雲淡,遊刃有餘。

現在說他迷茫了,他不知道怎麼去更深入的接觸她,他一點點試探著,接觸著,但是她每次的防備都能將他打回原點,讓他寸步難行。

四周靜下來了,柳湘南打量著兩旁緊閉的大門,隻有大紅燈籠在冷風中晃晃蕩蕩,再往前就是一條胡同,穿過胡同竟是一條河,石砌的護欄與圍牆隔出兩人並排的過道。

陸豐年帶著柳湘南站在護欄邊看了一會黝黑的河水,抬腳朝右邊走去,眼前刹時一片漆黑,燈籠的亮光止在了那個叉口,很顯然這是誰家的後院,根本沒有燈籠。

柳湘南看不見四周,連陸豐年的背影也隻能隱約看見一個輪廓。她覺得這時就是閉著眼睛走路也沒什麼區別,索性就閉上眼睛感受這難得的時刻。

閉上眼睛,反而其他器官靈敏起來,聽見一點喧鬧,風刮過哪裏的枯樹枝,腳下踩著的雪,有點凍臉的寒冷。

突然陸豐年停下來,柳湘南一門走著,察覺到他停下,身體卻受慣性朝前撞去,知道有人接著,柳湘南索性就放心跌。

鼻子疼!

又疼又酸,眼淚都要出來了!

怎麼沒用手擋一下?!

怎麼就放心跌了,傻了嗎?!

不知道閉著眼睛能撞著鼻子嗎?!

柳湘南摸了摸好像塌了的鼻子,鼻涕都撞下來了。

陸豐年回身扶了扶她的肩,見她閃著光的眼眸心裏一震,柔聲說:“撞疼了?”

柳湘南點點頭,低下頭不看他,根本看不清,隻能看清輪廓,和那雙發亮的眼睛。

陸豐年仗著天黑看不見,笑得眼睛都快沒了,“那邊人多,這裏是金源河的唯一一個支流,也一樣能放河燈的”。

柳湘南抬頭就見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一愣,忍不住抿嘴笑著,陸豐年察覺就立刻收了表情,有些懊惱,又丟人了。

又又又又!

又!又是又!又又……

柳湘南微笑道:“原來是這樣,難怪沒有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