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易,有時看到的並不代表真實。”頓了頓,低沉開口,神情帶著一絲冰冷嚴肅,“今天奧斯頓跟你說了什麼?”
她口口聲聲說清楚自己的立場,張牙舞爪的一頓發泄,不其然隻是要他的一番解釋而已。但人家分明連解釋都不舍得給你。寧安易,這一次,還不夠你清醒的嗎?
“奧斯頓先生跟我不過閑話家常,周先生不會連這些都想管吧?”還真是可笑啊!她不過是搭個便車,便惹來質問。所謂的契約婚姻,原有由始至終她都沒權利說話。
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周彥回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他的聲音淡淡聽不出喜怒,“我馬上過去。”
寧安易看著男人握著手機眉目淡淡的俊顏,有什麼事非得現在出去?秀眉突突的跳了一下,她有強烈的預感,打電話過來的一端肯定是黎蜜兒。
這天都要黑了,真的是約會談情的好時機啊!
小女人自嘲的翹了翹嘴角,周彥回一抬眸看到她這個表情,放柔聲音開腔:“別亂想,我處理完事情馬上回來。”
臨走到門口的時候,“無論奧斯頓對你說了什麼,不要相信,不要搭理。”
看著男人走出去的挺拔身影,撐了好久的寧安易渾身像是被抽了力氣般,渾身縮進沙發裏,小小的腦袋埋進稚嫩的臂彎裏。
其實他一直沒做錯,錯的是她,她的心不受控製的淪陷了!你一個中途殺進來的契約妻子,拿什麼跟別人相戀十六年的來爭。
段希看了一遍紙條上的號碼,快速的在手機輸入並且撥通,電話響了好久沒人接聽,他額少爺耐心快要耗盡了,對方才慢慢接起。
“喂,你好!”聲音軟軟的很沙啞,帶著一些濃濃的鼻音,一聽就知道是哭過了。
“安安,是我,段希,”段希一手握著電話,一手閑散的插進休閑褲的褲袋裏,修長俊眉堆起小褶,“你怎麼哭了?”
聲音儒雅舒服當中帶著一絲暖暖的關切,寧安易的鼻子一酸,她活到這麼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在自己傷心和委屈的時候得到別人的關懷,那會讓她很想依賴和覺得溫暖。
一個女孩子獨立的久了,她就不需要那麼多的暖,因為她會上癮,而且溫暖那麼短暫,她建立盔甲卻要很長的時間。
穩了穩心緒,寧安易走到陽台邊上,天色已經全黑了,涼風習習的吹來,很快她的情緒便平靜下來。
“我沒事啊,對了,你怎麼知道我電話號碼的?”心情不好的時候,跟別人聊聊天心情就暢快了,而且,段希似乎是個很好的朋友。
見寧安易明顯的在轉移話題,段希也不想過多的問,低低的笑了一下,坦蕩磊落的開腔:“你忘啦,我說過要追求你的。”
“所以,想要你的電話不是什麼難事。”他的聲線帶著一股溫柔和安靜,讓人聽了不會顯得反感,似乎是在說一些很輕鬆平常的事情。“這一段時間怎麼沒見你出來吃飯,害我在商業街那邊天天傻傻的等著。”
腦補著一個斯文俊逸的帥哥呆呆的站在商業街的飯店呆呆的等著人的樣子,寧安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不管男人之前說要追求她的話著實是尷尬了,權當他開玩笑的說著:“那,有沒漂亮姑娘上去搭訕,跟你一起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