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看著已經遠去的蘇河圖,劉瑾蘭心裏充滿了惆悵。他還隻是個孩子,去那麼遠的地方,怎麼能讓人放心呢。
門外的雪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在北風的幫助下,外麵的雪已經下了厚厚的一層。劉瑾蘭本來想要追出去的,可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追出去也於事無補,反而徒增傷感罷了。
回到家後的劉瑾蘭沒有去看還在桌子前邊發呆的蘇鳳凰,生氣的朝自己臥室走去。
還在怪我吧,剛才怪我把蘇河圖又送了出去,現在應該是怪我沒有出去為小河圖送行吧。
都知道兒行千裏母擔憂,可又有誰知道,那個平時凶巴巴,一犯錯誤恨不得吃了你的男人,總是會在你走了之後黯然神傷。你看到的他,總是英氣勃發又嚴肅刻板,你卻看不到他日漸消瘦的身體,日益佝僂的脊梁。
父愛同母愛一樣的無私,他不求回報。父愛是一種默默無聞,寓於無形之中的一種感情,隻有用心的人才能體會。
擁有思想的瞬間,是幸福的,擁有感受的快意,是幸福的,擁有父愛也是幸福的。
為男人的一生,是兒子也是父親。前半生兒子是父親的影子,後半生父親是兒子的影子。
關於父愛,人們的發言一向是節製而平和的。愛的偉大使我們忽略了父愛的存在和意義,但是對於許多人來說,父愛一直以特有的沉靜的方式影響著他們。父愛怪就怪在這裏,它是羞於表達的,疏於張揚的,卻巍峨持重,所以有聰明人說,父愛如山。
蘇鳳凰整理了一下心情,公司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根本不給他時間來處理這些兒女私情。跟趴在床上的劉瑾蘭說了一聲,就去公司上班了。
劉瑾蘭這才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去書櫃上拿自己的日記本。可是找了好長時間都沒有找到,印象中自己明明放在這了,怎麼就不見了?
為了不讓公司的人說閑話,這麼多年來劉瑾蘭從未遲到,早退。這次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耽誤了工作,匆匆去洗手間洗了下臉就往公司趕去。
“蘇總,您好。”正埋頭走路的蘇鳳凰突然聽到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傳來。
蘇鳳凰轉過頭,看到暮晚秋從後邊趕了過來。
因為公司的人太多,要想每個人都記住也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蘇鳳凰正想著在什麼地方見過她,不住的打量著眼前這位女孩。
今天暮晚秋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短襖,下身肯定是公司發的職業裝,長長的馬尾顯得青春活力。在雪花的映襯下,膚若凝脂,因為知道蘇鳳凰就是蘇河圖的老爹,臉上紅紅的,煞是好看。雪花一片片的落在她烏黑的頭發上,宛若白雪公主。
蘇鳳凰看到暮晚秋都不禁在心裏讚歎一番,好一個漂亮的女孩。
看到蘇鳳凰臉上的疑惑,暮晚秋知道他肯定是記不起自己是誰了,趕忙跟他解釋。
“我是人力資源部的暮晚秋。”暮晚秋動作和語氣都落落大方,又一次給蘇鳳凰留下了很好的映象。
“哦,嗬嗬,每天忙的不可開交,對不起,實在沒想起您的名字來。”蘇鳳凰趕緊歉意的對暮晚秋說道。
“蘇總說哪裏的話,您身居高位,一點架子沒有,絕對稱的上是好領導了。”暮晚秋對和藹和親的蘇鳳凰從欣賞變成了深深的敬佩。
就是不知道他將來能不能接受我這個兒媳婦呢。哎呀,想什麼呢,現在和蘇河圖那小子還沒和好呢。暮晚秋又不自覺的臉紅了。
“蘇總,要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趕緊去上班了。”暮晚秋實在不怎麼好意思和蘇鳳凰一塊走去公司。一來職位的壓力,而來便是怕這個未來的公公發現她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減了映象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