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水泥路麵上已經被雪覆蓋了厚厚的一層,偶爾有人經過踩的雪地咯咯做響。
雪地裏一個少年穿著單薄的衣服無聊的堆著雪人,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用手直接接觸雪花。隻是站在那裏雙手畫著太極,雪花便自動的朝八卦中心聚集,不一會的工夫一個栩栩如生的雪人呈現在眼前。
仔細一看,這雪人,生的漂亮。似乎對這個作品並不滿的他還在一點點的修飾著。一陣忙活之後,遠遠的望去,這不就是翻版的暮晚秋嗎。
蘇河圖望著雪人心裏一陣陣的疼痛,不自覺的就想到了那天的畫麵。猛的打出一拳,雪人變成了無數的雪花紛紛揚揚的灑在蘇河圖周圍。
蘇河圖胸前的紋身,桃花劍上的紅點變的越來越亮,把整個雪地都染上了一層血色。他自己並不知曉這是戾氣在他體內越積越多的表現。
這時一個衣衫襤褸,頭發已經長的不成樣子了,臉蠟黃蠟黃的沒有一點血色。嘭的一聲倒在了蘇河圖麵前。
蘇河圖從戾氣的意境中抽身出來,愣愣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了。
“哎,你怎麼了?”蘇河圖伸出小手弱弱的觸動了一下眼前的落魄男人。
“好餓啊,好餓啊。”雖然他的聲音很微弱,但對已經初進金剛怒目境的蘇河圖沒有絲毫影響。
蘇河圖趕緊回家,到了廚房裏拿了晚上劉瑾蘭做的雞腿,並拿了幾個包子出來。把眼前的男人拖到樓前的平台上,雖然他的個子比較高,好在身體瘦削倒也沒費多大的力氣。蘇河圖把手中的東西交到了他的手裏。
這名男子拿起雞腿瘋狂的往嘴裏送,還不住的咬著另一個手裏的饅頭。真不知道他是該有多少天沒吃飯了。
蘇河圖本來吃飯就狼吞虎咽的,但看到這哥們的吃相也是自歎不如。
不一會的工夫他把蘇河圖拿來的東西全部吃光了,好歹有了些力氣,緩緩的坐了起來。
“謝謝你,小朋友。”他抬起頭來對蘇河圖說道。
剛才沒能仔細的觀察這名男子的長相,現在才能完全的看清他的臉。隻見他的臉上全是胡子,臉上也是出滿了油,一看就是多天不洗臉的變現。但即使這樣也不能掩飾他的清秀。
他經曆了怎樣的痛苦才能落魄到這樣,蘇河圖不免好奇的在心中打著問號。
“剛才看你堆的雪人挺好看的,怎麼就把她又打碎了?”落魄男子好奇的問道。
“都已經過去的事了,還提他做什麼。”蘇河圖臉色並不好看。
“還過去,你個小屁孩才活了幾年,哪來的過去。”男子不禁失笑。
“別倚老賣老,這年頭誰還沒點過去啊,到是你,怎麼落魄成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轉移話題可是蘇河圖的拿手好戲。
“哎,隻是一個平凡的人經曆了一些平凡的事情罷了。”男子眼神傷感,誰都可以看出他並沒有放下。
“你今年多大,怎麼看起來像經曆過多大挫折似的。”
“我今年十歲了,過完年就十一了。據說在古代早該結婚了。”蘇河圖一臉不服氣。
“十歲,十年。好一個十年啊,我看我這輩子是過不去這個坎了。”男子眼神憂鬱,沒有焦點的望著遠方。
蘇河圖心想,怎麼我碰到的不是怪人就是瘋子。反正就是沒有一個正常的,他自己又何曾正常過。
“你是不是失戀了,不如這樣我把我失戀的經曆告訴你,你把你的經曆講給我聽唄。”蘇河圖一臉的期待。
“也好,就算對你這頓飯的回報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小家夥?”
“我叫蘇河圖,你呢,大家夥?”蘇河圖可不是被人占便宜的主。
“我啊?你不如就叫我十年雪落吧。”
外麵雪還在不停的下著,坐在屋簷下的十年雪落似乎又回到那個讓自己恨透了,卻又念念不忘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