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桌位,我漸漸習慣了,嵐依然每天清晨都會在我桌前放一個麵包和維他奶,但她沒和我聊天了,很少說話。這段時間,我開心惡補以前初中落下的基礎,已無心去思考這方麵的事了。但另一個女孩叮當卻不厭其煩地接近我,雖然她已經成了新的班花,也讓很多人喜歡。但我卻對她沒有好感,隻當她是普通朋友。“清澈,這道題可以教我嗎?”她依然可愛地眨眼,眼裏流露出希冀的光。我看了下,這道題並不是很難,連我這個班裏排尾的人都會做,她怎麼會不會呢?但我不忍拒絕,我這道被拒絕的滋味。於是耐心為她解答。她露出高興的微笑。而不遠處的嵐,隻是輕搖頭……
周六,宿舍隻剩我與楠,楠說:“要不去我家吧?”我也感到很無聊了,兩人走出了學校。路上,楠問:“你和嵐怎麼樣?”我輕搖了下頭:“不了,我不怎麼想追她了…”楠皺了皺眉:“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輕歎了口氣:“我過年時,回到故鄉,遇到一個人了。”他沉默了下,淡淡道:“是你說過的那女孩?童年那個?”我輕輕點頭。楠指了指不遠的石椅示意我們去哪裏坐一下。我們坐了下去,看著江邊和對麵那繁華的城市。風吹著江邊的楊柳,花如雪飄揚。良久,楠淡笑著:“我終於知道你這段時間你幹嘛一個人看。”我低著頭。“那個女孩忘了你了吧?認不出你了?”看我點頭,楠笑著:“這很正常,因為有四年多沒見了,而且當初你在她眼裏,你隻是普通同學啊!難道現在如果讓你看到以前的同學,那種以前並不熟悉的同學模擬認得出麼?”我楞了一下,是呀,童年裏那麼多夥伴,真正能記起對方模樣,並不多。楠拍了拍我的肩:“那你擔心的,就是離別後被遺忘的痛苦吧?”“嗯~”“其實……”我看到他溫和的笑臉:“這也沒什麼呀!你怕被遺忘,就努力在別人眼前活得出色就行了。你怕高中後會和嵐各在一方,如果真的是相戀,再遙遠不也可以相戀嗎?”他摸了下我的頭:“你在我眼中,哦!還有冰和信眼中,是個永遠的夥伴!你不知道,天真無知傻氣的你,有種讓我們喜歡的溫馨。我們教你泡妞,教你學習,教你長大……其實我們也在學著成長。也許以後我們走出社會,各在一方,地位高低富貧,這一切並不重要。友誼與物質無關!”他的話,一如甘泉灌溉少年的信,一如燈火為迷失的心找到方向,少年雙眸漸漸亮了:“楠,謝謝你了。”“別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我對著男的沒興趣。”“……”兩人開打,塵土飛揚。
楠的家在川田的繁華那邊,也就是西子江的另一邊。楠打開燈,空氣因為無法流通而有些混濁。楠打開窗戶和排氣扇。淡淡道:“因為我媽在公司住很少回家,而我也住宿了,所以家裏大部分都是無人居住的。”他眼裏有深深的悲傷。我和冰,信都知道,楠的父母離婚,他分給母親,冰和楠一起長大,他告訴過我,“那時楠得了自閉症,除了成績,沒有什麼朋友。到了高中,才有些開朗,別以為他優雅,冷靜,大部分是他父母逼的!而現在,除了我們,楠幾乎沒什麼朋友。”冰告訴我時,眼裏也是深深的悲傷。我走到楠身邊:“那我們今晚吃什麼?嘿,我可不想下館子。要不我來煮頓號的給你吃吧?”楠一愣:“你會做菜?”“當然啦!對了,菜市場在哪呀?我們下午去買菜。”楠想了下:“行,菜市場蠻遠的,我開車送你去。”這是一輛黑色吊手。也就是太子,散發著烏亮的金屬光澤,如同一隻小獸伏坐在小小的地下室。男人嘛,沒有不喜歡車的。“哇!好漂亮呀!”“呀!你別亂來!這是我小老婆。”楠一看我要開車,連忙拉我下車。我撇了撇嘴:“小氣!”楠滿不在乎把車開出地下室,鎖上門。“上車。”我坐上後座:“這車多少錢?”“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