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落雨見蘇清又來了,識趣地啜著醇香地不再接話,耳朵極力地過濾掉蘇清嘴裏那些散發著臭氣的字眼。
“落雨”蘇清嘴裏罕見地透著親熱勁,這稱呼叫地池落雨皮膚一陣發麻。
“嗯?”
“今晚再去當一回正義的伸張者怎麼樣?”蘇清說話的時候,仿佛能看到“一顆紅心向革命”這幾個字在臉上燁燁生光。
池落雨想起昨晚那血肉橫飛的場景,這咖啡是真喝不下去了,沒好氣道:“不去。”真是越和蘇清待下去,越發現他有點重口味的癖好。
“你不想借過正義的火炬,讓那些逃避法律製裁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嗎?”蘇清正義地鼓動。
“你想動李淩吧,沒興趣”
蘇清見她這樣油鹽不進,恢複到原來的嘴臉,陰柔啜著她心裏的傷疤道:“也不想再黑石身上撈點利息?你們池家的深仇大恨雖然不可能一下子讓他血償,但你可以先從那些蝦兵蟹將身上找點不自在啊。”
“什麼意思?”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黑石對城北混混的滅口,背後未嚐不是李家的授意。黑石不是一向幹這種給當局擦屁股的事?”
池落雨果然上鉤,將咖啡扔進垃圾桶,麵沉如水道:“到時候喊上我就是了。”
……………。。
吃飯的時候,小姨還沒回來,顯然這次的事又是要她在方方麵麵打點那些背後勢力的暗流湧動。
蘇清有點愧疚,雖說那人不是自己殺的,但是其實和自己有莫大關係,如果有心人硬是要往下查,他蘇清的屁股幹淨不到哪裏去。小姨一天沒回家,看來這次事情並不好輕易打壓。
簡單地吃了晚飯,關月被蘇清惡趣味地支去廚房洗碗,池落雨趁機偷偷摸摸換上關月的那件火辣的夜行衣,兩人再摸抹黑出門。
李淩家的別墅,就相當於華盛頓的白宮,幾乎快一種地標建築的存在,倆人沒費什麼事就找到了那奢華的獨棟休閑別墅。
蘇清在別墅外圍,熟門熟路地順著各個電線光纜的分布,準備一個個黑掉別墅裏的攝像頭和紅外線。
利索地摘掉一個全息監視探頭,得意地衝池落雨一笑,卻發現身邊的池落雨身體像慢慢隱匿在虛空一樣,漸漸在視野中變得透明起來。
池落雨見蘇清看著她發愣,輪到她得意一笑,用快要透明的手臂給他遞過去一道黃符,“捏在手心,等到了目的地,順著線頭撕裂它就可以了。”
蘇清依言,接過捏住那道朱砂黃紙的古樸符籙,低頭看向自己,果然發現自己的身子也想濃墨衝淡一般漸變漸淺,最後幾乎快要淡地看不見。
“狼有神器啊,有了這個,以後豈不可以輕易就可以逛逛女澡堂,女更衣室什麼的?”
蘇清心裏雞動地想到,當然,臉上倒沒有這種想法的絲毫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