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斬斷脊椎骨?!”蘇清心中一驚,一種不祥的感覺突然爬滿全身,剛要縮回自己的手臂,這才發現已經遲了。
眼前的女孩慢慢氤氳起來,像是帶著眼鏡一下子進入了熱氣彌漫的浴室裏的情形,極力睜眼仍然是看不清近在咫尺的東西。
低頭看看自己,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尤其是脖子上的麻繩格外粗壯。繩上傳來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拉著自己的腦袋緩緩向前運動著。
“又是幻術!”,心裏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身體上的反應卻沒有辦法讓自己掌控住,直到現在,脖子那裏傳來的火辣痛感比現實中的感受還要逼真。
如果此時有人路過這個幽僻的地方的話,一定會驚叫起來。
因為在這一顆大樹下麵,一個白衣勝雪的清麗女孩臉上的淚痕未消,卻正在十分詭異地笑著,安靜的目光正停留在她右邊的男孩身上。
男孩此時身穿一身嶄新的病號服,手裏拿著一根不知道哪裏找來的灰色布條,正緊緊地勒著自己的脖子,清秀的臉上已經被自己勒得青經暴起。
就在這時,一個蠻不正經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來:“小姑娘長得可真俊呀,這麼盯著我兒子瞧,感情是瞧上我家小子,想做我蘇家兒媳婦了?”
男子不管池落雨如何驚疑,隻是意態神閑地向蘇清走去,腳步似慢實快,幻影幾閃,一轉眼就到蘇清麵前。
男子舉重若輕地抬手,布滿老繭的大拇指輕輕一點蘇清的額頭,這個少年就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一樣軟軟地趴在了地上。
池落雨見他一招就破去了自己精心催眠的成果,急忙右手輕輕一捏,幻術再起,雪白的身影便憑空慢慢地淡化了下去。
男子對著漸漸消散的少女容顏無良一笑,“小姑娘別急著走啊,我還真沒有兒媳婦,我很有誠意跟你說的。”
似乎為女子不為所動的無情傷了心,男子可惜地歎了口氣,攔腰抱起昏迷的蘇清,向醫院走去。
到來病房,放下仿佛嬰兒一樣熟睡著的蘇清,便走到窗口,眯著眼睛向剛剛過來的小樹林看了看,隻見關月和一個手裏拿著手術刀的白麵男子打鬥正酣。隻消看上幾眼,他便對場中的形勢了然於胸。
顯然,關月的功法境界勝了對手不止一籌,不過對方的心計與閱曆實在是關月所不能比擬的,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將關月牽製地死死的。
“這幫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看來又要我活動活動下筋骨了”說完身影便消失在了屋裏。
正在和關月周旋的手術刀心裏暗暗著急,按理說,他已經將關月牽製地夠久了,池落雨即使行動失敗了也應該及時通知自己。
內心焦急,不過表麵上忍讓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當下又賣了一個幌子,一個虛招將關月調開來。
“哼,這點眼力都沒有,真對不起你那一身的修為。”手術刀心裏輕笑,眼角嘲諷。
還沒等盡情的進行一番鄙視時,後背就傳來傳來霸道之極的一掌,躲之不及,僅僅一掌,就將他打得吐血前撲。
“誰說狗改不了****的?今天不就是改了嘛,難道是夠平時吃那玩意吃你了想換換胃口?改換啃泥了?”。
一陣慵懶的聲音在撲倒在地的手術刀後麵響起,沒有一點的高手風範,痞痞的語氣中語氣極盡嘲諷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