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尋常的醫生,是絕對不敢這麼幹的。
但凡要有醫治不了的病症,基本都是一推了之,愛莫能助,誰也不會甘願冒著這樣大的風險,用毒藥來救人。
隻要一個不慎,那就容易攤上大事。
不過楊水生自幼和楊黑子學醫,雖說算不上有著通天的本事,但在對付起來一些怪病,詭異症狀的時候確實是有不少的法子。
而楊黑子根據平生所接觸到的那些詭病、怪病所總結出來的一本詭病秘錄,楊水生也沒少研究,自然也從中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在詭病秘錄的記載裏,以毒藥與解藥相互對衝,並借此來醫治病人症狀的案例倒也不少,看的出楊黑子對自己的醫術有著巨大的信心,所以在使用這種法子的時候毫不擔心。
力求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解決問題,這便是楊黑子治病救人的宗旨。
至於因為藥性衝突而使病人身亡的情況,在楊黑子的一生中從未出現過,這不得不說是對楊黑子醫術精湛的一種肯定。
或許是遺傳,也或許是從小的耳濡目染,楊水生骨子裏的脾氣,其實還是和楊黑子很像的。
楊水生靜靜沉思著,一時間又想起了他那脾氣稍稍有些古怪的祖父,嘴角也不知覺的流露出幾分笑意。
“若是您在這兒的話,想必也會這麼做的吧……”
楊水生笑了笑,從醫箱接連拿出幾個藥瓶,在心中仔細權衡起來。
片刻後,楊水生的麵色逐漸平靜下來,恢複到他原本那般鎮定冷靜的模樣。
“回村。”
……
“楊神醫您真是厲害,您說這些怪蟲到底是怎麼進去的?我們這些人從小就在大河村長大,也是沒少吃這些東西,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怪事啊。”
走到吳大柱家門口,吳大柱仍然滔滔不絕,說起這事兒的時候仍是一臉的驚駭。
而且,開水煮不死,鹽水也弄不死的怪蟲,吳大柱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先別說這些了,救人要緊,你現在就把村裏的孩子都叫過來,此事不能再耽誤了,再晚些隻怕要出些岔子。”楊水生沉聲說道。
一聽楊水生此話,吳大柱連連道:“楊神醫您先等著,我這就去村裏把那些孩子叫過來!”
吳大柱快步離去,楊水生輕點了點頭,又看到吳大柱的小女兒在門口玩耍,於是就從藥箱裏摸出兩塊糖來,招呼小姑娘過來。
把糖塞進小姑娘手裏,看著她一臉歡喜的模樣,楊水生心生喜愛,柔聲問道:“小姑娘,你娘親呢?”
楊水生揉了揉小丫頭的頭發,小丫頭偏著腦袋好生想了一番,這才說道:“爹爹說,娘親在我還小的時候就回娘家了,現在也沒見回來……”
聽到這般說法,楊水生也不由得苦笑一聲,他倒是聽得出來,這小丫頭的娘親多半是不在人世了,吳大柱也不知從什麼時候就開始用這種說法來騙一騙小丫頭,所以才會在她心底生出這種根深蒂固的說法。
“來,幫叔叔多拿幾個茶碗過來,等我回去再給你拿更多的糖吃好不好?”楊水生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