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彪看見這房間裏隻有一張床,這簡陋的家具。孤獨彪看見這環境欲言又止,孤獨風搶先問道:“伯父您先坐下,正好我剛才作好了飯菜。您先坐下吧,我們在一起吃飯。向我小時候一樣,我們大家都還在這裏。”
孤獨彪對孤獨風縱有千言萬的話對她說,可是聽到她這麼一說,這一切無從說起。他照著她的吩咐坐下來,看著燭光,心也被這蠟具烘暖了。孤獨風上了兩碗菜。一碗是鴨蛋湯,另一碗是小白菜。
她盛了一碗飯給孤獨彪道:“大伯父,償償侄女做的好不好吃,有沒有大媽燒的好吃。”
孤獨彪接過那碗盛的滿滿的飯,而孤獨風隻有半碗飯。她拿起筷子輕挑了兩口,她看見他在注視著她。她抬起頭來道:“伯父,吃吧。是不是不合您的胃口,還是……。”
孤獨彪笑著道:“不是。”他用右手抓起半碗飯往口裏送。
孤獨風驚慌了道:“看侄女都糊塗成這般樣子,讓伯父空手抓飯。”
孤獨彪已不再乎有沒有筷子,似乎讓他死亡的心有一點觸動,說道:“這沒什麼,隻要和侄女在一起吃一頓飯,世間還有這份親情在,做伯父的已是很開心了。隻是你爹恐怕是回來了,怎麼你一個人守在這裏呢?”
孤獨風把手中的筷子遞給孤獨彪道:“這個我也知道,可是天下之大何處是我容身之處呢?回來的時候發現孤獨世家已是一片廢墟,現在這不還看到了伯父您嗎?”
孤獨彪不想拒絕她接過來道:“可是我隻是最後的回來看一眼,那你呢?”
“伯父不用擔心我,這些年來一個人習慣了,現在什麼都會一點。我這木筒裏隻有這麼一雙,我去把木筒劈開來做一雙就成了。”孤獨風一邊說一邊幹起來了。
說完她就起身反過頭來道:“伯父,你先吃吧,我很快就做好的。”
孤獨彪怔愣在那兒,看著她那姽嫿的樣子和生硬的動作。孤獨風找來一個竹筒又到砧板上找來刀在地上做起來,她小心冀冀的削了一根竹筷。
孤獨彪讚道:“你的手還真巧。”
孤獨風心裏很高興劈了下去。她條件反射反的“啊”了一聲。
孤獨彪立即起來走了過去道:“風兒你怎麼了。”
他用手握住她那削裂的手,頓時她左手的無名指湧出血來。孤獨彪二話沒說從自己身上找了一塊幹淨的布撕了下來。
孤獨風一如以前一樣堅強的說道:“伯父,侄女沒事,隻不過不小心劃破了一點而已。”
他把她扶到凳子上,她也沒有推辭。
他心疼的道:“風兒,你看裂的這麼開,又流出了這麼多血,伯父心疼。”
“伯父這麼多年,我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自從舅舅,舅母死去,我就回到這裏,在這裏孤獨的守住我們曾經的家園。這塊地,哪怕是化為灰燼我也要住下去,所以我在這裏一直的守候著。”孤獨風語詞之中帶著隱隱的怨氣之聲。
“伯父與我爹你們也何嚐不是嗎?我們孤獨世家得罪了當今的大周武皇帝,因此受到牽連。我也被破離家流浪在江湖之上整整19年之久。我的心痛苦越積越厚,快要堆為世界最高峰一樣。但是我都這麼的忍耐著,我回來這裏就是要生整我們孤獨世家。”他的口吻平靜又堅定,似乎他已經有一套複仇之計,隻有現在時機還沒有到來。
似乎不等他有任何的計劃之時,外麵早已四麵埋伏,讓他有家難回。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