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挺著大肚腩,看著我和鄭哥保證了一句“我這家大排檔的味道就對給力,好吃,而且菜全部都是新鮮的!嗬嗬!”
說完老板眯著眼睛笑笑嗬嗬的走了,然後走到桌球那邊,隨意的找了個二流子,從兜裏麵掏出一張皺巴巴的100塊錢,吩咐著“小子去給我到東邊的市場上,去給我把本子上的菜全部買回來,上麵寫著重量的,給你10塊用做路費,快點。”
那家夥長得挺猥瑣的,腦袋點的格外快,特怕老板突然反悔了一樣,說完立馬就撒腿狂跑,一溜煙的功夫就不見蹤影了。
我和鄭哥想到的無語,這丫的二流子純屬就是靠跑腿,或者給你帶帶話,啥的賺點零花錢,整天就混在這個老板的場子裏麵,我眼睛往裏麵看了看,還有很多人蹲在黑暗的地方吃著東西,玩著鬥地主。
真心的,我是服了他們了,那麼黑的地方,而且陰暗潮濕,這間大排檔完全就是用質地良好的密不透風的防水布搭建而成的,三麵都被擋著的,隻剩下一個門口。
裏麵時不時的就會傳出來幾聲超級大的尖叫聲,嬉笑聲,黃段子更是連綿不絕,我覺得老板有必要再給我和鄭哥準備一個耳機。
這音量完全影響的到我了……
但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也沒有找事兒了,坐在桌位上慢慢的喝著桌子上擺的那一杯不知道是什麼茶的茶,味道苦苦,有點像是綠茶的樣子,但是又感覺像是過期的東西。
苦澀中夾雜著一絲的清香。
反正就是很複雜的樣子,畢竟我隻是個粗人以前很不喜歡喝茶的,要喝也隻是在打臉充胖子而已,沒有任何的品味可言。
胡亂的喝。
鄭哥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玩著手機,現在手機還有點電,從今天早上到現在我都沒有想起來要回家一趟看看,知道現在才想起來。
老爸了解我,不會第一時間回到家裏的,而是會往學校鑽,而我也了解老爸,他不是一個喜歡和我磨磨唧唧的人,沒事了,那就好。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那樣的。
永遠都是那麼的冷靜,淡然,沒有因為一些麻煩的事情而去耽擱另外一件的事情,自從我都初中開始,老爸就從來都沒有放過假,除了過年的哪15天而已,但是他也不會閑著,他會帶我去外麵擺攤,買些小東或者是出去旅遊。
就是不會待著,閑著。
我很喜歡老爸的這樣子的性格,豪放,不拘小節,或許你會認為他是不負責,但是我重來就來沒有感覺老爸不負責過,他一直都對我很負責,記得有一次期中考試之後,我沒有給他看試卷,他自己晚上偷偷的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去看了我的成績。
雖然不是很好,但是第二天他依舊隻字未提,隻是叫我好好讀書,不要輕易放棄,這麼幾個大字而已。
他就像是一道從小在我心裏麵修築的一道長城,就像是我世界裏麵的最偉大的神。
……
“哥們兒!怎麼是你?!”
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隻見一個黑的像是原始人一樣的家夥伸出沾了墨水一樣的手拍著我肩膀。
我頓時就嚇了一跳,幸好我的衣服是黑色的,要是白色的話準定被印上了一個黑色的大手印了,眼前的這家夥是誰?我記得自己貌似沒有結交非洲來的黑人吧?心裏頓時就格外的納悶,然後盯著他看了又看“你丫的哪位?黑人竟然會說中國話!你牛B而且說的那麼流利,衣服卻穿的這麼破爛!是不是在非洲亞馬遜河的時候被衝了下去,然後衝到了黑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