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偉力沒有開腔,馮立地繼續說:“這幾天,我們刑偵處的同誌對唐副市長介紹的那兩起天地公司積案進行了調查,並抓獲了其中兩名凶手。現在已有充分的證據證明,那一切都是許二毛親自安排的。”
何偉力說:“老馮,我看這樣。到鎮山後,你去周明星那裏,協助周明星做好一切應急準備,我和喬新運直接去找許二毛,我倒要先去會會他,看他有三頭六臂沒有?”
喬新運坐在車裏,在zs賓館門前等著何偉力。何偉力的車一到,喬新運迅速從車裏鑽出來,何偉力擺擺手:“不要下車,我坐你的車一起去天地公司。
許二毛身著筆挺的米黃色西服,頸上的領結白底紅花,看上去四十多歲,臉上掛著虛假的謙卑和凶殘的狡黠,讓人捉摸不透。他心裏明白,何偉力肯定會去找他,經過認真思索一會兒後,他決定以從容大度淡定的神態和得體的姿勢去接見何偉力。
何偉力是第一次見到許二毛,許二毛也是第一次見到何偉力。何偉力從許二毛那從容大度的笑容後麵看到了一種外強中幹的膽怯,許二毛卻認為當官的我見得多了,你何偉力也不過如此。
幾句寒暄之後,書歸正傳。許二毛笑道:“何書記大駕光臨我天地公司,想必是來拯救我們的吧。”
“大駕不敢當,更不敢談拯救天地公司,許董事長,你肯定知道我們是來談什麼的。”何偉力的話語中似乎有一股不可抵擋的氣勢。
看著何偉力說話的氣勢,許二毛覺得在這種當官的人不能顯得太軟弱,當官的是彈簧,你強他就弱,你弱它就強。
於是,他放開沙啞嗓子:“何書記,關閉煤礦的事,你們是不是要重新考慮一下,我們大部分煤礦的開采手續正在辦理過程之中,並不是完全非法的,何況我們的煤礦是在前任縣委領導、現在在省委工作的老幹部親自關懷下開辦的,煤礦的礦名都是他給起的,這有什麼錯嗎?你們為什麼不去問問他呢?”許二毛步步緊逼,越說越來勁。
何偉力看了看許二毛,他覺得這家夥確實不是個省油的燈,很擅長拉虎皮做大旗,他口氣更趨強硬地說:“我們的許董事長,你就不要扯遠了,我不管這個礦名是誰起的,也不管當初是怎麼開辦起來的,我們隻有依法行使權利和義務,現在就要關掉,如果有人頂風鬧事,市裏將采取強硬措施。”
“什麼什麼?頂風鬧事?關掉?采取強硬措施?我的何大書記,你搞錯沒有啊?你知不知道,我許二毛也是知名企業家,當年作為民營企業的代表,受到過國務院副總理的接見,我還是省勞動模範、省政協委員,省政協委員,你曉不曉得?你說采取強硬措施就能采取強硬措施啊?你要處理我還得經過一段程序呢,我可不是一般老百姓哈,不是說處理就處理的了的啊!”許二毛氣勢洶洶,嘴角現出一絲冷笑。
何偉力哈哈大笑:“省勞動模範、省政協委員、國務院副總理接見過你,那全是過去了的事情,也隻能說明你的過去!現在不是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的時代,你別拿雞毛當令箭!過去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現在說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任何人都不能把自己淩駕於法律之上。省勞動模範怎麼了?省政協委員怎麼了?領導人接見過你又怎麼了?依我看,就憑你現在的態度,憑你近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說句不好聽的話,你連一個普通守法的老百姓也不如啊!”何偉力越說越氣憤。
許二毛急了,他怔了怔,氣急敗壞地說:“何書記,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任的哈!”
何偉力點點頭:“許董事長,我不但要對我說的每一句話負責任,我還要按照法律規定,按程序上報,請求有關部門取消你的省政協委員資格和省勞模稱號。”
許二毛還沒來得及反駁,何偉力接著以更加嚴厲的口吻說:“現在,我還要代表鬆山市委市政府正式通知你,立即撤去在zs縣縣委門口鬧事的群眾,該給人家發工資的一分不少地發給人家,不要再擴大事態,否則,你才是真的負不起這個責任。”
何偉力說完站起來,轉過身像下命令一樣對喬新運說:“走,老喬,通知馮立地,叫他和我們一起回縣委。”
ps:何偉力哈哈大笑:“省勞動模範、省政協委員、國務院副總理接見過你,那全是過去了的事情,也隻能說明你的過去!現在不是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的時代,你別拿雞毛當令箭!過去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現在說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任何人都不能把自己淩駕於法律之上。省勞動模範怎麼了?省政協委員怎麼了?領導人接見過你又怎麼了?依我看,就憑你現在的態度,憑你近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說句不好聽的話,你連一個普通守法的老百姓也不如啊!”何偉力越說越氣憤。
許二毛急了,他怔了怔,氣急敗壞地說:“何書記,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任的哈!”